郭新文毫不犹豫地紧急将车停靠在公路一侧,迅速跳下车,急切地冲向张丽津,满脸焦虑地大喊:“张丽津,你这是要做什么?快回到我这里来!”
“站住!别靠近我!”
张丽津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披头散发,面容扭曲,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所吞噬。
郭新文定了定神,语气坚定地对丽津说:“丽津,请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深思熟虑,并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解决方案。请你靠近一些,我会详细地告诉你这个办法。”
陈飞玲坚定地向前迈出一步,语气笃定地说:“是的,郭总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这一点我可以为你证明!”
张丽津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苦笑,她轻轻地顿了顿,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你们不必再安慰我了,我已下定决心前往那边。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已做好准备。”
“张丽津,我本以为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和知识分子,你会有更开阔的视野和理解。然而,你竟对死亡持有如此狭隘的观念,真是令人惊讶。人死并非一切都消失无踪,那是一种精神的延续,一种存在的转化。你若是连死亡都不惧怕,那世间还有何事能让你畏缩不前呢?”
陈飞玲以疾言厉色的口吻劝说着。
张丽津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那张被母亲柳花芯打得肿胀不堪,甚至鼻孔中还残留着血迹的脸庞。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连生我养我、本应最疼爱我的母亲都如此对待我,她不仅打我,还选择抛弃我。那么,我究竟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在这个冷漠无情、没有人真正关心我的世界上?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呢?”
“丽津,你的想法或许有些偏颇,这个世界上,仍然有许多人深深地爱着你。我,郭新文,以及赵县长,还有飞玲小妹,我们都是真心喜欢你、关心你的人。”
郭新文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挚而坚定,希望能够打动张丽津,让她重新找回生活的希望,不要轻易放弃自己年轻的生命。
张丽津在哈哈哈的苦笑之后,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声音问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为什么不娶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突然之间,郭新文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感到一丝茫然,仿佛在寻找言语的出口。身为足智多谋的企业家,又是网络上的热门作家,他的思维本应清晰敏锐,但此刻却显得异常纷乱。语言,这个曾经如此得心应手的工具,此刻似乎失去了它的力量,他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内心的想法。
“张丽津,你的理解是否过于局限了?爱的表现形式丰富多样,不仅仅局限于某一种形式。父母对子女的呵护,兄弟姐妹间的互助,同事朋友间的支持,这些都是爱的体现,难道它们就不值得我们去珍惜和感恩吗?设想一下,如果郭总对你没有深深的情感,他何必去恳求吴婷董事长帮助你?如果赵县长对你缺乏关爱,他又何必亲自去找吴婷商讨你的未来发展问题?因此,我们要看到爱在不同情境中的展现,学会去感受和接受各种形式的爱。”
陈飞玲语气温和而坚定,用这些话来开导和劝慰张丽津。
张丽津轻轻地拨开了眼前垂落的长发,眉头紧锁,显露出深深的不解。“赵倩竟然为了我去求吴婷?”她的语气充满了疑惑和不信任,“别骗我,这种话我怎能相信?我绝不相信!”
陈飞玲轻叹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张丽津,我为何要欺骗你呢?去找吴总帮忙的主意,实际上是赵县长提出的。我和郭总一同前往婷舒化妆品公司寻求吴总的协助,我也身在其中。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再怎么渴望也是徒劳无功;而那些真正属于你的,别人无论如何也夺不走。”
“丽津,陈秘书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赵倩此刻正身处吴总的办公室,她原本也打算去找你,但吴总出于赵倩怀孕的考虑,制止了她。咱们即刻前往吴婷董事长的办公室,吴总正等着你商议要事。”
郭新文的神色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劝慰之意。
此时此刻,张丽津的对面已经聚集了众多好奇的围观群众。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洋溢着热切的期待,仿佛在默默祈祷着张丽津能够顺利地返回。这种期盼的气氛在人群中弥漫开来,几乎可以触摸到那股对张丽津回归的强烈渴望。
张丽津这才慢慢地朝着人群的方向走来。
在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中,张丽津如释重负地扑进郭新文的怀中,任由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哽咽着,声音颤抖:“哥,谢谢你来救我!真的,太感谢你了!”话音未落,她紧紧依偎在郭新文的胸前,任由悲伤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这一刻,所有的恐惧、不安和孤独都随着泪水的流淌而消散,只剩下心中那份对郭新文深深的感激和依赖。
“丽津,深呼吸,放松下来,别再流泪了,冷静,冷静些!”
郭新文轻轻拍了拍张丽津的肩膀,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尴尬,因为周围围观的群众正在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人低声细语,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