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下的这盘棋,不可谓不大。
太平县黄氏压根没想到,自己也是被吃掉的棋子之一。
裴姓中年旋转着手中的酒杯,双目出神地点了点头。
“王兄,那我们便在此,静待佳音。”
马家庄,到处挂起了白绫。
村长马三爷找人算好了日子,今晚给死者发丧,明天送殡下葬。
私塾先生郭师懂些风水,马三爷跟着他在给死者寻一风水墓地。
村里的一帮木匠,也紧急地打造棺木。
村头,马家庄制造局。
门口的空地上,数百名没有受伤的护卫队员,扛着朴刀列阵等候。
他们神情肃穆地盯着大门口。
房子里面的接待室。
王剪,马周和张恭围在一张茶台上。
在王剪身后,薛仁贵,二蛋,许虎和马大勇四人安静地坐着。
马周拿着一张记录此战伤亡的白纸,正脸色凝重地看着。
此次遇袭,涉及200名蒙面骑兵和五名县兵队长的叛逆,情况变的更加复杂。
等他听完马家庄和太平县黄氏的恩怨后,张恭没有私藏。
把审讯叛变县兵队长的内因,跟大家说了出来。
“这五名县兵队长,每人收了县丞王任给的1000贯,目的是除掉我。”
“其次配合黑山贼,对付马家庄。”
“王任给他们的许诺,三年内把他们全部弄到县尉的职位!”
张恭的表情变得严肃。
原以为不争不抢,便会相安无事。
没想到手下几个废材,被一点蝇头小利便迷昏了脑袋。
而张恭接下来的话,才是关键。
“据我所知,王任攀上了太原王氏本家,一个名叫王离殇的嫡系。”
“王离殇还放出话,说要扶持王任当上州府官员。”
这些日子他们动作频繁,还有意无意释放一些信息。
给王任积累了不少拥趸。
王剪脑海里灵光一闪,联想到黑山贼和黄氏的动作,他表情恍然地一拍桌子。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王剪把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贼子同时对付稷山县,太平县和龙门县的县令,所图的应该就是县令的职位。”
“当前太平县县令已遭毒手,稷山县的一众官员恐怕也凶多吉少。”
顿了一下,王剪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幕后黑手定会争夺这两个县的县令,到时候顺藤摸瓜,便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