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如此说道,促狭的笑了笑:“不过只怕此诗一出,以后众人想要作诗,都得认真想一想了!而房常侍之所以要作此诗,恐怕是为了压一压众位士子的傲气!实在是可怕之极!”
“哦?叔玉兄这么看?”房遗直看着他。
魏叔玉点了点头:“遗直兄看来对于贵弟了解的也不多。刚刚,他还说了一句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想来他是已经厌恶诸位士子在凤来楼中指点江山,夸夸其谈,所以才作此诗,压一压众人的傲气!叔玉觉得,贵弟之才,绝对不仅如此!”
房遗直心中震动。
回想起来,前几个月,房俊几乎都是向看白痴一般看着自己和房玄龄。
口中虽然应允,但是背后里却压根不给予理会,依旧自己做自己的,那青霉素是如此,那对子也是如此。
心中只觉得震惊。
……
“夫君,沙棠舟是什么?”
“就是沙棠木做成的小舟!”
“那,真有仙人乘白鹤吗?”
“想象的,怎么可能有?”
“那玉箫金管呢?”
“哦?那据说是万花楼里面的乐器,雕饰非常华美!”
“啊?”
两人在人群中走动,小姑娘手中拿着糖葫芦喜滋滋的吃了几口,然后想起什么,问了一句,而房俊也回答了一句。
回想起来,刚刚好像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就连高阳皇姐都被吓到了,半响都没能说出话来。
这诗,似乎真的很可怕,一下子就让那么多的士子无法吭声,此时她心中只觉得甜丝丝的,有点不能自己。
哼!
让你们不相信夫君。
可是……夫君啊!你有才是好的,但是,也没有必要这样吧?这该如何是好呢?高阳皇姐也已经听到了呢!
想到这里,晋阳不由觉得有点愁,夫君你没有必要那么夸张吧?
晋阳急忙回头看着里面:“皇姐,夫君他……”
高阳抬起头:“好!兕子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哦!谢皇姐!”晋阳急忙应道,蒙上俏脸,就朝着外面走去。
两人很快就相伴着离开凤来楼,继续在街道上闲逛,跟他们一起走出去的,还有程处弼几人。
凤来楼上,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一片死寂,众位士子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纸张,面面相觑。
这个中秋,有点热了。
三楼上,高阳也朝着
只见那几人下了凤来楼之后,便朝着拥挤的人群走去,似乎又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便继续游玩了起来,朦朦胧胧的,好似神仙中人。
着实让人有点头皮发麻。
“此诗,乃是惊天地泣鬼神之作!惊才绝艳啊!”
“惊才绝艳!惊才绝艳也!”
“笔摇五岳,诗凌沧洲,如此霸道,如此狂傲,如此……睥睨天下,此乃绝也!”
“此诗一出,往后大家恐怕就不好做诗了!”
有人说了一句,瞬间,众人再次陷入了死寂当中,面面相觑,顿时都哭笑不得。
高阳朝着众位士子看了一眼,蹙起黛眉。
只听到那个士子说道:“没有想到房驸马竟然有如此才情。只不过,他为何还写什么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门?”
“这……”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觉得古怪。
一个士子叹道:“到了此时,你们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那晋阳公主如何?大家还不明白吗?”
众人一愣,急忙朝着那位士子看去,只见那位士子不是魏叔玉还有谁?
他淡淡的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那对子,你们觉得他是贴在墙上炫耀,供人瞻仰,其实,并不是也!身为大唐士子,你们仅仅只是看到了他贴在墙上对子,却看不到其他的。实在是一叶障目,可悲可叹。”
众人闻言,不由一惊:“还请魏司业解惑!”
魏叔玉叹了一口气,有些无趣的说道:“他贴在墙上的,唤为门对,采用的,乃是桃符,除了桃符对子之外,他还画了两尊神像,分别名为神荼、郁垒。《后汉书·礼仪志》有言,桃符长六寸,宽三寸,桃木板上书神荼、郁垒二神。正月一日,造桃符著户,名仙木,百鬼所畏。所以,他写此对子,并不是向你们炫耀他多又才华,仅仅只不过想要辟邪除灾、迎祥纳福罢了!”
“传闻,晋阳公主差点夭折,多病多灾,前一阵子,又有疫鬼作祟。房常侍此举,正是为了应对此事。反而你们,不求甚解,管中窥豹,仅仅看到一斑,便沾沾自喜,实乃瓮天之见,以蠡测海!”
众位士子顿时脸色一变。
“他……怎么可能?”裴青云惊呼,脸色惨白。
“还有什么不可能的?”魏叔玉摇摇头说道:“你们刚刚没有听到他所说吗?以后,勿要作诗。显然这房常侍对于诗词有很深的成见,若不是晋阳公主下嫁……他或许都不曾表露出来!”
“认真回想,他从成婚开始便发生了变化,不避艰险,只身前往桂州,奔波三千余里,寻找神仙果回来治病。如此胆魄,世间有几个人有?”
“又听说晋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