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月红姐停了下,下一秒,将一把五颜六色的小糖丸放在桌子上,淡定道:
“你说的是这种糖吗?这是白爷的拿手作品!我之前揣在兜里的,就是白爷给我做的。白爷晓得我喜欢吃这玩意儿,从前几乎每个月都会给我做。”
狐天明看见糖,彻底僵住,脸色越来越难看,还要假装不介意,牵强地干笑:“原来这糖是他给你做的,怪不得,我在外面没买到过……”
“妖市有卖差不多的,你也应该见过,只是你当时可能只顾着给你的莲芯妹妹买首饰了,没留意。
正好我那会子也没带钱,见你在首饰铺的女人堆里拿着一朵头花爱不释,我没好意思喊你……
不过后来我嘴馋带上银子又去了一次,也没买,因为我买之前拿了颗尝尝,感觉……没有我家白爷做得好,价格还神贵。
与其花大把银子去买一兜味道并不怎么好,只是形似的糖果,不如我回去磨磨君上,让君上帮我做。
再后来我把这事告诉君上了,君上听完当天就起锅给我做了好几兜!
你看,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有些东西吧,第一眼被其好看的外表所迷惑,一见钟情,特别想要,可只有亲自尝一尝,才能尝出差距,豁然发现,原来它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类型。
而如果不谨慎些,提前尝一口,那往后就要自己咬牙把它全部吞进肚子了。
是善果,还是苦果,还是得自己啃一口才能晓得。”
我感觉,月红姐这话,好像在暗喻狐天明……
当然,狐天明也听出了月红姐的意思。
“当初是我鬼迷心窍。”
狐天明拿着牌,心不在焉地打出来两张,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等又打完一圈后,才另有所指地轻声说:
“看人是不能只看皮囊,有的人皮囊好,可内里却不见得似皮囊一般能见人。
有的人,比较擅长伪装自己,看着像正人君子,实则,沾花惹草,最善做金屋藏娇之事。
女子若想托付终生,当谨慎选择,尽量避免入了这种人的圈套。”
直觉告诉我,有瓜。
我拿着牌,好奇问狐天明:“天明大哥说的金屋藏娇,是谁?”
狐天明找到机会,抬眸偷偷扫了眼面无表情的月红姐,假装淡定顺杆就上:
“昨日,我听别的母狐狸说,有只刚修炼成仙的母狐狸在到处打探皇封堂上方仙,还说,自己曾与他春风一度,早就心仪于他,但碍于自己从前是狐妖的身份,她不敢亵渎皇封堂的上方仙,如今她努力多年,终成正果,是以打算,寻皇封堂的上方仙,结姻缘。”
月红姐手上一颤,无声攥紧纸牌,微微抬眼。
狐天明说下去:
“这还是一奇,还有一奇,据说皇封堂的上方仙曾与附近不少母狐都关系暧昧,那条母狐仙是外地的,乍一来本地就大张旗鼓地找人,惹怒了曾与皇封堂上方仙有过情谊的其他母狐。
双方见面斗了几句嘴,便没忍住打了起来……如今那条母狐仙正哭哭啼啼地嚷嚷着要来找皇封堂上方仙替自己做主呢。”
皇封堂上方仙不就是白君么。
虽然我以前就听说过白君这家伙爱招惹村头母狐狸,但没想到他惹下的风流债……这么多!
他在外招惹的桃花们竟还能凑一处打起来。
月红姐听完,没什么反应地接着打牌,淡淡道:
“我家君上没事就爱出去招惹是非,这么多年,习惯了。”
月红姐这么说……也正常,毕竟月红姐跟了白君这么多年,白君是什么德行,月红姐不可能不清楚。
“君上可能的确招惹过她,但春风一度,应该是她编造的。”月红姐冷静地笃定道:“我家君上做事,向来有原则,如果真能和谁都可以春风一度,那我们皇封堂里早就小狐崽满地跑了。”
嗯,月红姐还是蛮清楚白君的狐品的!
狐天明依旧不死心:“古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白君一时大意,真与人家春风一度也尤未可知。”
月红姐黑了脸:“你就这么盼着我们君上在外面翻船?”
狐天明执拗道:“我是想让你认清现实……红红,我不想你被别人骗了。”
月红姐突然摔牌和狐天明红了脸:“你做梦!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会骗我,唯独君上不会,君上从不曾让我失望过。”
“月红,你总要明白人心险恶……”
完了,说教的那一套又搬出来了。
我一个头两个大,唯恐他们又吵起来,赶紧打断狐天明转移话题,
“那个,天明大哥,说起来,你们堂口的上方仙都这么受欢迎么?白君在外有追求者,那九苍呢?九苍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春风一度过的雌蛟,或者母龙?”
要是真有,我就去找九苍算账,和他拼命!
狐天明不假思索地望着月红姐字字铿锵道:
“我们九爷从不屑利用自己的皮囊引诱无知异性,况且九爷也没有沾花惹草碰到异性就走不动路的卑劣习惯。
我们九爷为人耿直,行得正坐得端,不像某些仙人,徒有仙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