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顾民章轻笑了一声,缓缓说道,“作坊街西路口成记,每天两块霉豆腐,我说的对吗?” 见潘汉卿没有说话,顾民章便继续说道:“潘先生告诉我这个消息,我想应该不是要追究人是不是我杀的,而是想知道,我有没有能力来配合你接下来的行动对吧?那么请问,我通过你的考察了吗?” “顾先生见谅,我今天早上刚刚监听到了一通从裘庄打出来的电话,他们打给了医院,希望医院运送足够浸泡四具尸体的福尔马林。也就是说,截止到目前,裘庄里面已经至少死了四个人了。” “不,不是四个,而是五个。根据我所掌握的消息,三天前,白小年的叔父被王田香的人带进了裘庄,再加上更早之前,钱虎翼的二太太,也被警察抓走,罪名是杀夫,应该也进了裘庄。” “嗯,这我也听说了,可是顾先生,即便如此,加上金生火和白小年那也才四个人,您为什么那么肯定已经死了五个人呢?” 不想顾民章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说完,顾民章便带着潘汉卿乘车一路来到了距离裘庄直线距离不到两百米的一栋建在半山腰的别墅庄园。 “想不到顾先生在这种地方也有产业啊!”潘汉卿站在别墅的二楼阳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远处的裘庄说道。 “尽管有违置办这处产业的初衷,但好在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所帮助,不是吗?” “顾先生您太谦虚了,岂止是有所帮助,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啊对了,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说里面已经死了五个人呢?” 顾民章则笑了笑,“很简单,因为就在昨天晚上,有一个人成功离开了裘庄。” “是谁?” “王田香的一个心腹手下。人虽然生得五大三粗,但是却粗中有细,原本王田香是让他偷偷熘出裘庄好向张司令通风报信的,可他离开了裘庄之后就第一时间跑到了我这寻求庇护。而从他的口中,我才得知,那个号称是上海文坛泰斗的沉兰青也被王田香送进了裘庄,而正是由于他的死,才狠狠地刺激到了王田香,所以才会派他熘出裘庄报信。” “原来如此。”潘汉卿听了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 “那么潘先生,事关我女儿的性命安危,还请你如实相告,你接下来的计划,是打算暴力营救吗?” “在上海和杭州,能雇佣到很多职业杀手,他们除了擅长杀人,也很擅长营救,只要你……出得起足够的价钱。” “以卵击石,把握太小。” “顾先生,您别忘了,我曾是徐恩曾手下最得力的特工。” “潘先生的能力我毫不怀疑,但是别忘了,我们的亲人可都在龙川肥原的手上,再稳妥的计划,也抵不过投鼠忌器啊!你的这个计划,风险太大了。” “可是顾先生,就像您刚刚说的,那龙川肥原很明显已经陷入了疯狂,否则那个王田香也不会被刺激成这个样子。我怕时间拖得越久,他的杀戮倾向就会越严重,万一要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恐怕他还会大开杀戒,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 “嗯,你的担心不无道理。”顾民章很是赞同地说道,“据说裘庄主在建裘庄的时候,就是为了防备袭击,几乎将那座庄园打造成了一座不挂军旗的堡垒,从战略布局上看,裘庄是易守难攻,想要悄无声息的执行营救,几乎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算是防御最坚固的堡垒,它也总会有防御的盲区啊!” 然而顾民章却只是笑了笑,随即便带着他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赵小姐则正在一个巨大的画架前全神贯注地忙碌着。 “怎么样,赵小姐,你的作品应该快要完成了吧?” “已经差不多了,先生。” “好,那就麻烦你给潘先生展示一下好了。” “好的,先生。”说完,赵小姐便乖巧地向后退开,将潘汉卿让到了画架前。 潘汉卿不看还好,一看到上面那一张张结构严谨,细节丰富的图画,便忍不住大吃了一惊,“这是……裘庄的内部建筑结构图?想不到顾先生您早就做了这方面的准备,真是……真是让潘某大开眼界啊!” “潘先生过誉了,我只不过是有一位得力的助手罢了。这位赵小姐,是德国建筑设计师,路德维希先生的得意门生,而且跟你一样,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 听到这,潘汉卿先是恍然地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却又皱着眉头问道:“原来如此,可是……啊,顾先生,恕在下无意冒犯,可是当晚,您似乎并未进过东楼啊!” 话音未落,顾民章开口,赵小姐便抢在了他的前面,主动开口解释道:“实不相瞒,那晚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