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所以司令就派我一个人代表他老人家以及司令部里的大家过来探望你了,还望明科长能够多多理解才是啊!” 李墙则笑了笑,“没关系的,刘副官,司令他老人家此举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我能理解。” “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刘副官,听阿诚说,是你专门从灵隐寺请人帮忙做了三天的法事,我才这么快清醒过来的,是么?” 然而话音未落,那刘副官便故意把脸一板,教训一般地说道:“好你个阿诚!你这嘴也太快了吧?一点事都藏不住,不是说好要替我保密的吗?” 阿诚也是一脸的无辜,“刘副官,这也不怨我呀!一连做了三天的法事,这里里外外全都是香火蜡烛的味道,搞得科长还以为我们再给他料理后事呢!我只能实话实说了呀!” “这……好吧!这个理由也算是说得过去,记住,下不为例啊!”那刘副官也不是真的生气,所以就直接顺坡下驴,摆手对李墙说道,“嗨呀,都是小事,举手之劳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诶,刘副官,话可不能这么说,对你来说可能只是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但对我来说可是意义重大,若非你尽心尽力地为我操办了这场法事,我恐怕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这份恩情,兄弟我简直是无以为报啊!” 听到这,那刘副官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明科长,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做这么多也不为别的,就是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只要你能尽快地回道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就算是报答了我这份恩情了。” 此话一出,李墙便不由得一愣,明知故问道:“刘副官,你这话从何说起啊?难道司令部里出什么事了不成?” “何止是出事,简直就快要冻出人命了!”那刘副官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般,索性把李墙当做了倾诉对象,倒起了苦水。 “想不到在我昏迷期间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听了刘副官的诉苦之后,李墙很是感慨地说道,“放心好了,刘副官,麻烦你回去转告钱司令,我明天就回去上班。”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刘副官听了眼睛就是一亮,欣喜若狂地说道,但是转念一想却又皱起了眉头,“可是明科长,你的身子……” “跟整个司令部的利益和内部团结比起来,我个人的身体又算得了什么呢?” “明科长,老实说通过这件事,我算是对你彻底刮目相看,肃然起敬了。你放心,回去之后我就向司令建议,把总务科升级为总务处,看以后谁还敢轻视你。” “这个……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了?一场大雪下来,大家伙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司令部里少了谁都行,就是不能少了明科长你啊!就是日本人那边比较麻烦,不过也问题不大,你放心,大家伙可都是支持你的!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慢走,刘副官。”李墙连忙点头说道,“阿诚,帮我去送送刘副官。” 而就在刘副官离开后不久,阿诚便无意间注意到了一个在集贤亭附近不断徘回的身影。 “哟!曹处长?您这是……” “没什么,就是听说你们明科长醒了,所以就过来看看。怎么样?明科长他好些了吗?” 阿诚则故意沉着一张脸澹澹地说道:“曹处长,您也知道,我们科长昏迷了这么久,身体还虚弱的很,刚刚几乎是强打精神,才勉强跟刘副官说了几句话,您现在要进去探望的话,恐怕……” “我明白,我明白,其实我这次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当面跟明科长道个歉。” “道歉?曹处长,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阿诚,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就不要故意在这揣着明白装湖涂了,这几天司令部里都传开了,说我是故意把那条邪门的船送给你们明科长的……” 不想话没说完,竟直接把阿诚给逗笑了,“我说曹处长,您该不会觉得,我们科长会那么轻易就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传言吧?那也太小看我们科长了吧?” “这个……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毕竟人言可畏啊!” “曹处长,卑职说句不好听的,您越是这样,可就越是做实了那些传言了啊!” 此话一出,那曹延便立刻神色一肃,好半晌才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地说道:“嗯,你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即便如此,还是劳烦你帮忙代为转告明科长,我曹延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定会用实际行动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传言不攻自破的!告辞!” “您慢走!” 好不容易送走了曹延,就远远地看到海棠坐着黄包车急匆匆地向自己这边赶来。 “什么事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