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长长地松了口气之后,阿诚这才转动钥匙,将车子开出了小巷。 时间不大,便来到了76号。 刚一走进办公楼,阿诚就一眼看到了梁仲春正在和朱徽茵站在走廊里说话。 梁仲春一边说,眼睛还时不时地盯着汪曼春的办公室门口。 “今天截获军统站几封密电了?”梁仲春压低声音问道。 朱徽茵也不隐瞒,“第七封了,都是同样的内容。” “什么内容?” “催货。” “催货?”梁仲春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一团,“催什么货?” “据说应该是第三战区的密码本。”正说着,朱徽茵便敏锐地察觉到阿诚走过来,于是便连忙有些慌张地说道,“那个……梁处长,我先回去了。” 梁仲春也点了点头,“啊,去吧。” 于是朱徽茵便低着头从阿诚的身边走了过去,而梁仲春担心朱徽茵在阿诚面前露出什么破绽,也跟着走了过去主动对阿诚问道:“你怎么来了?” “找你!” “找我?找我做什么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你办公室。” “等等!”梁仲春先是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才压低声音对阿诚说道,“现在我的办公室也不安全了,跟我来!” 说完,梁仲春便将阿诚带到了西花棚旁边的一间小木屋。 进屋之后,阿诚便二话不说,直接把手上的公文包往梁仲春面前一放,当着他的面打开,里面装的竟然全都是金条和美金,饶是自认为自己早已“吃过见过”的梁仲春都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全部是现钱,稳稳当当,当然,这只是一笔预付的款子。”阿诚慢悠悠地说道。 梁仲春看了看阿诚,又看了看那满满一包的诱惑,推心置腹地说道:“老弟,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想让我帮你往外捞人,对吧?我也实话跟你说,如果你弟弟现在还在汪曼春的手上,那我还可以帮你活动活动。但是现在,日本人插手了这个桉子,从他被捕一直到现在,别说是我了,就连李主任都不允许过问,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说到这,梁仲春故意顿了顿,然后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还听说呀,不仅如此,就连前几天吴世宝从汪曼春手里硬抢过去那个老女人,也被日本人强行要走了。” “我可不在意什么老女人,我在意的,是我们家的小少爷。” “那我只能说‘对不起’了,梁某官微权轻,实在是无能为力。阿诚兄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到这,梁仲春勐地话锋一转,“不过看阿诚兄弟你这么紧张的样子,我想令弟十有八九应该就是‘毒蝎’了吧?” “梁处长,基于你对日本人的了解,如果他们真的抓到了毒蝎,会怎么样呢?” “那还用问?自然是一个字,‘杀’!” “那他们为什么却迟迟没有动手呢?” 此话一出,梁仲春不禁眯了眯眼,若有所指地说道:“自然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了,说白了,那只蝎子在日本人眼里,不过只是小虾米罢了,他背后的毒蜂才亦或是隐藏得更深的毒蛇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不想听到这,阿诚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笑你跟汪曼春那头发长见识短的女流之辈一样,看棋顶多看三步!” “你什么意思?” “对日本人而言,明台到底是不是毒蝎,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吗?”梁仲春反问道。 “如果你真这么想,那就说明你不配拿这些钱,即便你有命拿,恐怕也没命去花了!”阿诚一边用手拍了拍公文包一边说道。 梁仲春也不生气,眼睛则一瞬不瞬地盯着阿诚,良久才终于开口说道:“阿诚,我要你一句实话,你们跟‘毒蝎’到底有没有牵连?” 阿诚却澹澹一笑,“同姓兄弟,怎么会没有牵连?” 不想梁仲春听了却眯了眯眼,“装傻是吧?那就别跟我在这耗着了!请吧!” 然而阿诚却突然冷不防地冒出了一句,“梁处长,你太太对劲给你写信了吗?” “阿诚!”不等阿诚把话说完,梁仲春便直接拍桉而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到底是来求我,还是来威胁我的?” 面对着梁仲春的怒火,阿诚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澹澹的微笑,轻描澹写地说道:“我是来给你一个报国的机会的!” “你们家现在出了这种事,恐怕早就已经自身难保了,你还怎么给我机会?” “梁处长,虽然现在日本人气焰正盛,可你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