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叛徒?” “是!”黎叔也不掩饰地说道。 然而明楼却不以为意,“无妨,毕竟做我们这行,就是游走在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被人误解是常态,我也早就习惯了。好了,闲话就说到这吧!我今天约你出来,主要有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跟你们小组建立联系,并且正式接替‘渔夫’担任潜伏小组的领导工作;第二件事,则是希望你们小组能立刻对溧水县爱景山矿场展开秘密调查;至于这最后一件事,则是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黎叔听了不由得一愣,很是摸不着头脑地说道,“到底是什么事啊?” “我们虽然没见过面,但我也知道你们跟我的小弟明台打过不少交道,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有没有可能发展他加入组织?” “你是说策反?”见明楼微微点头,黎叔才继续说道,“不得不说,令弟不但机敏过人,还有着一颗赤诚的报国之心,身手也不错,同时也是长官您的亲弟弟,实话说的确是个不错的发展人选,可即便如此,在我看来想要策反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一定会适得其反。” 想不到黎叔的态度竟然跟阿诚一般无二,要不是阿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明楼恐怕还真就会误以为两人已经提前通过气了。 而在短暂的失神过后,明楼才点头说道:“好吧,这件事我会谨慎考虑的。不过对于矿场的调查可是我们的当务之急,必须尽快完成这个任务,明白吗?” “明白!” 从咖啡馆里出来,黎叔便去了一间他经常光顾的书铺,进门之后便立即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小角落,仔细地翻找起了地上堆积如山的旧报纸。 掌柜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一叠陈旧发霉的旧报纸往黎叔身边一放,便径自走开了。 过了一会又从里间拿了一摞回来,“二十年前的旧报纸,有的都在这了,我这里没有的,估计全上海的旧书报铺子都没有了。您到底要找哪一年的新闻啊?” 黎叔则笑了笑:“不瞒老板说,我是个集报刊首期的爱好者,不管什么类型报纸,凡是第一次印刷,第一期出版,我都留着。” “我懂,我懂,是有这么一说,跟那些集邮的一样。可是,您这样找,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去啊?” 黎叔看着地上一堆堆的报纸,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您论斤卖给我,我买回去慢慢找。” 掌柜听了有点儿犹豫,“这样啊……我这报纸要论斤卖,那我可就亏了。” “掌柜的,这废报纸您搁着也是搁着,您就吃点亏卖给我,我也就一穷教书的,没有多少薪水,就这么一点爱好,您看,要不您成全我个心意,一毛钱一斤,算我谢谢您了,如何?” “一毛钱一斤?”掌柜听了暗自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才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 黎叔忙起身给掌柜鞠了一躬,有用地说道:“谢谢您了,掌柜的!” 说完便按斤付好了钱,抱着那两摞旧报纸欢天喜地的走了…… 是夜,苏氏医馆的亭子间里,满地都是二十年前的旧报纸,黎叔则专心致志地注视着每一张报纸上的新闻标题,一条一条地找着。 直到看到一则标题为“不明身份之女子舍身救人遭遇车祸”的新闻后,目光便勐地停留了下来。 “是你吗?”幽幽地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黎叔便带着异常悲痛的心情更加仔细地阅读起了那篇报道的内容,而当明镜和明楼姐弟两人的名字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那个一直困扰了他足足二十年的谜团终于被解开了。 呼啸而来的汽车,惊魂未定的明家姐弟,舍身救人的女子,蹒跚学步的幼儿以及地上那滩殷红的血迹,纵然时隔了二十年,但一切却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人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然而即便如此,黎叔眼眶却也只是微微湿润,并没有流泪,因为这些年,他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 稍微冷静了一会之后,黎叔才再次拿起那张报纸继续翻看起来,似乎是想要从中寻找什么似的。 很快,黎叔的视线便被一则明家发布的寻人启事牢牢地吸引住了,紧接着又勐地回想起之前在咖啡馆时明楼征求自己意见的情景,脑海里便不自觉地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说……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 房间里,明台正靠在床头看着时尚杂志,就看到阿诚连门也没敲,便推门走了进来。 吓得他连忙将杂志塞到枕头下面,拿起了那本但丁的《神曲》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气色不错啊!病怎么样了?” “我觉得我好的差不多了!” “是吗?我倒觉得你病得不轻,连书拿倒了都不知道!”说完阿诚又毫不留情地把明台藏在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