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当阿卜绝望的告诉他,对蚑诱惑最大的食物居然是早已消失的千毒虫时,花佑祁差点高兴的原地起跳。
巧了,千毒虫,那不正是疯爷爷送灵宝的周岁礼物么?
花佑祁还特意让雨霞画了千毒虫虫茧的样子,全都能对上。
那罗刹鬼宗教的教主就是笃定了千毒虫已经再也找不出,才会对灵宝下蚑蛊,却不成想,他们手中正好就有。
上次疯爷爷发病,灵宝把千毒虫给塞回了疯爷爷枕头下,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监督灵宝让她不动用空间之力,再想办法让千毒虫孵化出来。
届时,灵宝就有救了。
这一趟关外没白来,这顿伤没白受。
不过,在回赤水前,他们还要再办一件事,那就是灭了罗刹鬼宗教。
阿卜说宗教如今的藏身位置最有可能是在铁真部族,因为除了桑族后面这片虫山外,最适合养蛊的位置便是在铁真部族的的瘴气山。
灵宝跟花佑祁救了桑族几十条人命,阿卜说什么也要跟着一块去。
来到楼下,阿卜家外早已经围满了桑族人,妇幼老站在远处,看向队伍最前头那两百来号拿各种粗劣武器的汉子,满眼都是担忧与彷徨。
七八岁的男孩拉着阿卜的手,眼睛通红,说话声音沙哑,“爷爷,阿姜也跟您一块去。”
他已经猜到了爷爷要去哪儿,咽下所有的不舍他没说不让爷爷去,只说想跟着一起。
阿卜拉着他,摩挲着把孙子交到雨霞手中,“阿姜,听话,爷爷此次出门是有重要的事办,有那两个哥哥姐姐在爷爷肯定不会有事的。爷爷不在时,你要霞婆婆的话,过几天阿爷就回来了。”
阿姜咬着唇,强忍泪水,轻轻应了声。
雨霞递给阿卜拐杖,阿卜接过转身对着那两百来号汉子的方向说道,“我们的族人每年贡献给宗教的种子不计其数,幸运的被培育成了鬼,有活命的机会,运气不好的下场就是变成痋人。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
说到这儿时,已经有不少汉子攥紧了手中武器。
这些年来他们不是没反抗过,到头来不过是徒劳,反而被迫进献更多的种子才能得以活着。
南藩早已经不是几十年前的南藩,继承王位的王女也不再是以前受人爱戴的云芝。
他们恨打仗,恨践踏家园的中原人,但他们更恨把族人炼制成活傀儡的罗刹鬼宗教。
“灭宗教!”
“灭宗教!”
有人带了头,立刻有人附和高喊,远处的妇人们抹着泪将手边的孩子揽入怀中。
阿卜浑浊的眼睛蒙上雾气,眼眶通红,攒足了气息大喝一声,“灭宗教!”
“灭宗教!灭宗教!”
灵宝跟花佑祁默默站在阿卜身后,看着,听着。虽然听不懂,但不难看出这些人内心比他们更恨罗刹鬼宗教。
“倒是咱们多虑了,看来南藩的内乱一直都存在,不过这次他们应该仗了咱们俩的势,瞅瞅,他们看咱俩跟看救世主似的。”花佑祁疯狂给灵宝敲字。
“有他们在,我出手更不方便了。”明明不用费脑子,打架就成,现在倒好,这么多人跟着还得动脑子想战术。
“交给我。”花佑祁敲完捏紧了少女的手。
从桑族出发,沿途要经过不少部族,阿卜每经过一个部族都能从部族里带走不少的劳动力,有老、有少、甚至连妇人也参与其中。
这些部族都是宗教的受害者,他们不像桑族或是族族人有天赋,他们的族人通常只能被抓去炼制成痋人。
去往铁真部族的山路上,阿卜跟灵宝二人说了很多,他行动不方便,便由桑族内几个体壮的年轻人轮流背着走。
简单捋了捋阿卜说的信息,也大概对南藩有了一定了解。
南藩三大族,铁真、族、桑族,至于其他部族全都依附三大族而活。要活自然需要粮食,而南藩唯一几处能种粮食的地方都在铁真族人手中。想要得到粮食,就不得不向宗教进贡‘种子’。
花佑祁看了眼身后跟着各部族族人。这些人中,有闽族、瓯族、骆族......但不管出自哪一族,他们都有一个同性,那就是面黄肌瘦。
在得不到足够粮食的情况下,他们唯一活下去办法就是不停向宗教提供‘种子’。
加上多地水源不稳定,很多部族喝的水都带有少量的瘴毒,久而久之,很多人的寿命通常不超过三十岁,且活着时还要经历多次瘴毒的折磨。
“知道,为什么我,能说动他们吗?”阿卜闻着脚步声,扭头看向身后,灰白眸子里难掩哀伤。
“为什么?”花佑祁配合问道。
转过头,阿卜露出苦笑,“因为我说,你们就是老真王预言的,救世主。”
花佑祁微微惊讶,旋即也跟着笑了。
阿卜不等花佑祁说什么,他继续道,“我知道、这些人并不能帮你们、忙。但,他们需要、信念。在极致的痛苦面前,他们已经失去,活下去的意义。”
而他最不想看到的便是部族一个又一个的消亡。
“南藩不止三十六部族,那些更小、或是没有任何价值的部族,根本换不到粮食,最后只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