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祝福目送。 台阶宽敞,后专门为霍昭龙铺了缓坡上下,几人并排走着,迎风而行,沉浸各自思绪。 “霍夫人,您用的,可是西塞街角新上橱柜的爱与女神” 霍伦娜回神抬眼,吃惊于青年的灵敏嗅觉,更诧异自己何时落在后方,不得不仰起头去看对方。 再定睛一看,她心神微乱。 相同场景,相同位置。 莱特莱恩被戴维砸断手抬到她面前的那天,他们就曾这样对视过。唯一的不同,是今日轮到他站在高处,双手背于身后,颔首低眉。 刹那间产生她正受人怜悯,被看进污泥地里的错觉。 恼怒涌上心间,她却扬起嘴角点头。 “是呢。没想到你对女人用的香水这么了解,平时一定没少花心思做功课。瞧你这脸色,累坏了吧,我该请大少爷找个好厨师,给你补补。” “莱特,你生病了” 霍昭龙第一时间发话,叫停推轮椅的韦执事。他摸索着握住青年的手,确实冰凉得不同寻常。 “我们赶紧进” 话未说完,几声连续的古怪闷响打破夜色宁静,一片刺目的红随之而来在空中炸裂。 起初以为是烟花,宾客纷纷驻足观望,可愈演愈烈的爆响逐渐让众人发觉异样,开始惊慌失措。 一眼认出是仓库,霍子鹭的困惑更占上风,身为庄园掌权者他当即指挥宾客朝边缘处走,边在混乱人群中确认林威廉动向。 孰料对方也是满眼不解,呼唤部分站岗守卫帮忙维持秩序。 厅堂内,韦执事紧陪霍昭龙左右,霍伦娜却对骚乱视而不见,兀自倒了杯酒。 “看起来好像是失火了。”择明从露台回来安慰道,“他们已经去扑火,很快就会安全的。” “真的吗”霍伦娜背对着他们说,“我倒觉得这一时半会儿,不会太平了。” “好歹也是把我囚在家里至今的长子,没有理由不信他的能力。”霍昭龙自嘲着,示意择明走近些,“继续刚才的问题,莱特,你身体怎么样” 青年快步靠近,主动将男人的手握住。 “我很好,霍先生。我是不是还没告诉您,今夜您能下来为我祝贺,我简直欣喜若狂。就是遗憾,我那几部作品没能让您看见。” “哦作品。是讲什么的。” 作为消息灵通发达的老管家,韦执事用那精湛标准的技巧讲故事叙述。 玛格恩特的肖像。 玛格与画家。 阿希尔特与舞女。 头戴山羊面具的魔鬼。 再是那神秘的宝藏,藏在台词中深不可测的寻觅线索。 听到第一卷时霍昭龙脸色微变,等第一卷内容复述完,他毛毯下的手已遏制不住的颤抖。窗外,风声呼啸不停,择明神乎其技的预测能力失效,没言中快将牧场烧红成太阳的火势。 “我就说吧,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喝了这杯,算我和老爷祝酒,然后赶紧去陪克劳德小姐。”霍夫人打趣道,“还没结婚就让妻子被一个人晾着,可不是什么好丈夫会做的。” 嗅着女人指尖散出的浓香,择明没有犹豫,将酒一饮而尽。 天旋地转,意识迷离,再醒来面朝夸张的人体藏品墙,他毫不意外。 “我特地让她少放些药,但不知道您跟她有过节,唔多亏我派的人有早点接您回来,不然你恐怕就要先出现在哪家姑娘或先生的床上,毁了清白名声。”弗朗兹翘着腿说笑,仍旧坐着那张皮椅。 “原来霍夫人也是您朋友,我真没想到呢。”话虽如此,择明得到系统的拆台反问。 z真的吗,主人 “哦,差点忘了,您那位医生朋友。” 弗朗兹拍拍手,门外戴黑面罩的打手应声而入。站在他们中间,伊凡简直是小小鹌鹑一只,好在只是消瘦几分,没有外伤。 “感谢您有照顾好伊凡先生。那么,我们是否该如约” “别着急。”弗朗兹打断,起身拉开帘幕。 单面镜后,霍昭龙已被捆着跪倒在地,厅中人不比上次少,既杂乱又单一。 乱是乱在五花八门的兽皮面具,单一是在他们将霍昭龙团团围住,那处刑叛徒的即视感。 “请两位稍等片刻。” “等我处置好一位老朋友。” 夸张笑容毛骨悚然,弗朗兹带上打手,将房门在外面锁住。 伊凡许久缓过神,不可置信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