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人就找不到了。 刘思承这些年一直记得那个婚约,所以就没想成家。 但刘叔他们也觉得那姑娘和刘思承一样大,可能早就成家孩子都几个了,便一直念叨着让刘思承去相看。 “如果真想两家结亲,那边不可能不联系这边,”温庆平把薄荷摘到篮子里,“思承他们联系不到,那边知道这边的地址,却连一封信也没有,说明结亲的事早就忘了。” “那也不能一直等吧” “是啊,但思承这个人认死理,如果那边没有找到,给他一个回答,他会一直等。” 这些年刘思承也在四处打听那户人家,但一直没有消息。 温庆平能在家里待十天,本来也该去杜家还有舅舅家看看的,但因为最近秋收,地里忙得很,他们去了也打搅,于是就暂时在家待着。 供销社开始收东西的消息传得到处都是,温大姑他们已经把鸡蛋送过去回来后,更是证实这个消息是真的。 温母在家翻看东西,却发现他们家并没有什么可以卖到供销社的。 鸡蛋倒是可以卖,但现在猪肉本来就不好买,就靠这点东西维持体力,她要是把鸡蛋卖了,家里人一定会埋怨她,所以温母便只能叹气。 这天下午,温庆平正在编竹椅,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哭声。 “怎么回事” 他抬起头。 一旁编草鞋的杜月兰还有温庆美,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院门处,往温大姑那边院子那边看。 “谁啊” 杜月兰不认识和温大姑说话的那人,于是问温庆美。 温庆美抿了抿唇,“是庆兰姐姐。” 温庆兰,温大姑的二女儿,嫁给了一个瘸子。 杜月兰看向那个穿着破烂,瘦得很,又满脸憔悴的女人,“不是说她婆家日子过得还算行吗” “行啥啊,”温庆美叹气,“那个姐夫不是残疾吗为了给他讨媳妇儿,所以一大家子凑了一笔钱,那彩礼是不少,可全给了姑,姑呢,也没给什么陪嫁,那边的日子也就那样了。” “谁” 温庆平没听清她们的话,又问道。 “庆兰姐。” 温庆平和这两个早就出嫁的表姐并没有什么交集,话都没说过几句那种。 “她在哭啊” “对,”杜月兰眼睛看着那边,“好像是向姑借钱,欸,还跪下了” 温庆兰确实跪下了,她一边哭一边哀求温大姑借点钱给她。 “你知道庆林表哥他们在哪里上工吗” “知道,就在西山坡下的田里,我去把他喊回来,”温庆美立马道。 “慢点跑。” 杜月兰见她跑得快又招呼了一声。 许是听见她的声音了,温大姑怕丢人,所以拉着温庆兰进了院子。 杜月兰也回到温庆平身旁坐下,“看来是遇见难事了。” “二姐夫是残疾,一条腿完全没有力气,下地干活儿都不行,他和二表姐生了三个孩子,我记得三个都在念书,老大,”温庆平仔细想了想,“听如天提过,老大已经在相看对象了,最小的老三下半年也该上初三。” 家里的日子虽然那过得紧巴,但因为老三念书确实不错,他们家也咬牙供着呢。 “那挺关键的,”杜月兰道,“就算考不上高中,走专师范也行啊,出来还能教书。” “可能就是为了家里的孩子都需要用钱,所以才借钱吧。” “姑能借吗” “应该能,”温庆平也说不清,“再怎么说,也是她姑娘,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当年能为了一笔彩礼把二表姐嫁过去。” 杜月兰对温大姑一点好感都没有,“自己也是个女人,为什么还这么对待孩子,我实在是不明白。” 温庆平对她笑了笑,“这事儿还真扯不清楚,就比如有些做婆婆的,就爱这么儿媳妇,可明明她们也受过婆婆的折磨。” “是啊是啊。” 杜月兰也觉得奇怪,拉着温庆平讨论起这个点,一直到温庆林跑回来,温庆美进院子,他们才停下。 “庆林哥可着急了,我看有他在,不会有事儿的。” 温庆美说。 温庆林对两个姐姐的感情是很深的。 小时候爹娘忙着干活儿,两个姐姐就轮着照看他,但姐姐们出嫁时,温庆林还小,根本没有话语权,所以在懂事后,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