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安开始处理铺子的生意,恨不得事事都亲力亲为。
莺儿看得胆战心惊,忙不迭上去劝说。
“太太完全可以将这些事情交给奴婢处理,又何必非得亲力亲为?”
莺儿一边护着她的肚子,一边语重心长劝说。
陆语安刚有身孕,正是胎坐不稳的时候,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孩子出事。
虽说这种情况少有,但这是陆语安的第一胎,她不得不小心谨慎。
虽然姚若虚待陆语安极好,可要是有个孩子的加持,陆语安以后在国公府的位置就会越发稳固。
“太太别觉得奴婢话不好听,如果太太能够顺利生下儿子,那么在国公府就有一席之地,旁人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哪怕陆语安掌管了国公府的所有事务,可还是有些人胳膊肘往外拐,跟外面的人阴阳怪气。
陆语安平时不是待在兰亭苑,就是在铺子里忙碌,自然听不见下人们的污言秽语。
莺儿打心底想要出一口恶气,又不好将这些话说给陆语安听。
冷不丁听见莺儿说出这种话,陆语安翻阅账本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莺儿。
“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了?”陆语安好奇询问。
莺儿张张嘴,却又噎住了,耷拉着脑袋不肯言语。
陆语安看在眼里,知晓必定是有什么缘故。
“如果真的有什么,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我。”
陆语安眸光澄澈,安静地看着莺儿。
“奴婢不过是胡说八道,太太千万别放在心上,奴婢也是希望太太能够好过些。”
他们都没有把话说得太明了,陆语安却明白了背地里那些人的议论。
她虽然不在乎这些,却也希望身边的人能够安稳些。
她并非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有些人背后言语,她不屑于与之计较,可若是因为这些缘故影响到手底下的人,她断然不会轻易放过。
思及此,陆语安眸光晦涩。
“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你直接告诉我,我会妥善处理。”
莺儿原以为陆语安会和稀泥,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想到她会正视此事。
她瞬间咧嘴笑起来,赶紧点头说道。
“太太放心吧,要是有人还敢背后言语,别说是太太,奴婢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铺子里的气氛可算是缓和了不少,陆语安无奈地笑了笑,并未将莺儿方才所言放在心上。
莺儿这还是担心她会伤到腹中孩子,还在旁边喋喋不休地提醒她多休息。
“太太可千万别累坏了,女儿家有孕在身,和平时不一样,太太得注意一些。”
莺儿就像是鹦鹉一样,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话。
陆语安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实在是忍无可忍,抬眸看过去。
“我才刚怀上,哪有那么娇气,你要是还在这里念叨,说不定就真的出问题了。”
莺儿一听,赶紧捂住嘴巴,一副紧张模样。
陆语安瞧见哭笑不得,知道她的顾虑,并没有因此而怪罪。
“罢了,我就把账本看完,就不忙别的了。”
莺儿听过后,这才点头答应。
账本不多,陆语安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确定账本没有问题,方才将账本搁下。
如今已是黄昏时分,陆语安按了按肩膀,思忖片刻后准备回家。
结果刚出铺子,就想到了姚萍和姚安。
“两个孩子平时的东西都有人专门置办,可到底是缺了些人情味,今日恰巧有空,你陪我去转转吧。”
陆语安回眸看向莺儿,交代道。
莺儿赶紧点头答应,然后护着她一起去逛街。
陆语安记得两个孩子最喜欢的东西是什么,给姚萍买了银针,又给姚安买了笔墨砚台。
瞧着手中满满当当的东西,莺儿有些惊讶,同时又不免提到了外面的污言秽语。
“说起来萍儿和安安真是可怜,他们原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如今还要被人背后议论,他们还那么小,就要面对这般流言蜚语。”
陆语安停下脚步,看着莺儿微微挑眉,倒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外面那些污言秽语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你怎么突然提到此事了?”
陆语安略有些好奇,莺儿并非多事的人,可如今却罕见地提起了姚萍和姚安的事。
莺儿犹豫再三,咬咬牙说道。
“他们都说萍儿和安安身份不妥,可我倒是觉得他们气度不凡,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陆语安和姚若虚知道两个孩子的身份,可此事关乎重大,两人都没有往外说,而今听见莺儿所言,不由侧目。
“你为何这么说?”
莺儿捏着衣摆有些为难,左右看着,像是担心有人注意到这边。
确定没人,几经犹豫,这才嗫嚅着开口。
“实不相瞒,奴婢前段时间无意之中看见一个人,此人和两个孩子长得特别像,而对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两个孩子的身份不是存疑吗?奴婢总觉得两个孩子可能和对方有关。”
陆语安愣了愣,转而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