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语嫣得意的模样,沈氏也不好再多说,只是她这心中只觉得怪怪的,陆语安确实与从前不一样。
“母亲,你就不要担心了,就算她想出法子又能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要全部算在我这里,这么多年您辛苦栽培,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
被这句话给哄的团团转,沈氏脸上又重新浮起了笑容,终究还是自己宠大的女儿亲近,她将陆语嫣脸上的发丝拂开。
“今日我找安儿提过那事情了,小公爷不愿意出面,可若是你在这件事情上办出些成绩,便不用害怕那范府,嫣儿,娘只希望你过得好些,无论要付出何种代价。”
陆语嫣模样可怜。
“娘,这世上只有你最疼我,我定会争气让范府后悔!”
母女俩人感情深厚,好像陆府从始至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一般。
有了能盘活铺子的法子,陆成文便召集各位话事人一起商议,陆语嫣也跟着一起督促,只望自己能快点做出些成绩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若是一心想着为私利,只怕到时会反噬。”
陆成文在外这么多年,怎会看不出陆语嫣是什么心思,他也希望借着这个机会给陆语嫣证明自己,可若是适得其反,范府便会又抓到一个把柄。
陆语安在一旁站着,看着里面已经坐了族中几个比较权威的长老,就知晓今日就要将这件事情定下来。
“父亲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要快点为陆府做些有用的事情而已,若是一天放任铺子亏空,那咱们府上就要多一笔开支填补亏损。”
陆成文懒得揭穿这种谎言,带着两人进了正厅,陆家一族简单,平日里都是旁支帮着打理,如今铺子一直亏损,他们心中自然也不好过。
现下有人想办法,他们只管认同便是了,听到这是陆语嫣的法子,更是有人开始拍马屁。
“语嫣,小的时候便聪明的紧,记得那时候还跟在成文屁股后面,整日嚷嚷着要跟他一起做生意呢,还懂事的说长大后一定要帮陆府分担责任,没曾想如今还真实现了。”
他说话时没注意到陆成文脸上有些尴尬的表情,因为小时候如此说的人,是陆语安,本就是恭维两句场面话。
说错了也无人当回事,可偏偏陆语嫣心中听了不快活。
“我看大伯真是年纪大了人也变得糊涂了,连我和安儿都分不清。”
刚才说话的陆大伯此时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是陆成文出来打了圆场。
“行了,既然大家一致决定,那即日起立刻办这事儿,各位都上点心。”
人人都夸陆语嫣,她自然是要时时刻刻盯着的,此时自然传到了范府耳里,听闻陆语嫣在陆府风生水起,范府有的是人不高兴。
他们本想把这个媳妇给逼回来,可如今这模样倒想是要常驻娘家一般,刘氏逮着范二念叨。
“无论如何她也是你媳妇,如今你把人给气回去了,外面不知道怎么说咱们家呢,你得想办法将人给叫回来,可也不能太软弱,否则她日后便觉得你好对付呢。”
范二才刚更衣准备出去,听见母亲念叨有些不耐烦,拧着眉头道。
“她若是想去那便随她,难不成真的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说着就往外走,假意抚慰道。
“母亲大可放心,外人要说也只会戳他陆府的脊梁骨。”
范二这几日新认识几个朋友,对字画颇有研究,带着他看了许多,还教他哪些名人字画保值,他买了不少,就指望着日后能发财。
况且这些字画挂在家中也能让旁人看着,与那些王宫贵府里一般,听从前只是个穷书生,如今有了一根往上爬的藤蔓,便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
与几个朋友相约好在市集见面,范二在他们的劝说下,大手一挥直接将看上的字画全部带走,其他同僚见状有些惊讶。
“范兄如此阔气,莫不是最近在哪发了笔横财?”
“这你就不懂了吧,范兄的岳丈可是陆府的陆大人,只怕当初他娘子的嫁妆就多到花不完呢。”
范二听这话心中有些不悦,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仿佛自己才是陆语嫣旳依附一般,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定然有损尊严。
“她嫁妆是多,不过平日里我都不看一眼,男子定要顶天立地的,我还拿了不少银两给她花呢。”
其他同僚只是笑着调侃两句便催促他去结账。
“一共一百两银子。”
见着其他人走远了,范二回头。
“到陆府去找二小姐拿银子。”
账单送到陆府去的时候陆语嫣正看账本看的头痛欲裂,听到数目后她只觉得两眼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
“他买了什么花一百两!”
春夏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他们说姑爷买了字画,都是些保值货,几乎将铺子里有的全部给拿回去了。”
陆语嫣差点没被气笑,她咬着牙,账本也不看了,带着春夏便回了范府,正遇上安排人送字画回来的范二。
看他小心的模样陆语嫣心中更是气急。
“拿了我嫁妆还不够,如今你直接叫人来陆府拿银子,你当我是何人?”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