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府时,已经入夜,主院里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已经睡下了。
姚若虚美滋滋地带着陆语安回兰亭苑了。
院子里已经开了灯,氤氲的光芒照在陆语安的身上,仿佛在她身上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
姚若虚一回头,目光就移不开了。
身侧的目光越来越炽烈,陆语安心跳加速,只能强装镇定。
她还能装得下去,身侧的男人却是一刻都装不下去了。
“备水!”他一弯腰,就将陆语安打横抱起来,踢开门,进屋了。
院里的下人们看着主子相处得好,心里也都乐开花了。
厨房里一直备着水呢,很快就送过来了,姚若虚抱着陆语安啃了好一会儿,生拉硬拽着脸皮薄的陆语安一同跳进了浴桶中。
浴桶足够大,两人还能在里边转圈呢。
但这并不影响姚若虚将陆语安困在手臂之间。
等到从浴桶中出来,陆语安已经没了力气,手脚发软的只能靠在姚若虚的怀里了。
但龙精虎猛的姚若虚显然没打算在明日休沐的今夜就这样轻易放过陆语安。
夜还长。
次日醒来时,已经将近正午。
姚若虚竟然也没起,就趴在枕头上,盯着陆语安的脸看。
“我的脸上有花吗?”陆语安的声音有些沙哑。
但在姚若虚听来,却好像带着小孩子一样,抓心挠肝的。
“有。”他声音低沉。
眼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晦暗,陆语安赶忙开口,“我饿了。”
“那就先吃饭。”姚若虚起身。
陆语安这才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
“你起来过了?”她问。
“早晨起来练武了。”姚若虚回答,这是他每日的功课,雷打不动。
本来就算是休息,他也不会在家里闲着。
可今日他并不想出门。
一想到娇娇软软的妻子还在床上熟睡着,他就不想出门做那些现在看来好像毫无意义的事情。
连早饭都没吃,就回房间了。
之后就一直在床上坐着,趴着,躺着,看陆语安的睡颜。
看得心里软乎乎的。
主院里,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听说姚若虚的表现,都满意地哈笑。
“这小子,可算是遇到克星了!”国公夫人咬牙切齿地说。
这些年,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成亲,她这个当娘的,都不知道操了多少心。
国公爷也笑呵呵的,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国公夫人,“这小子,像我。”
国公夫人翻了个白眼,“哪都有你!”
两人闲侃了一会儿,国公夫人也开始说起正事来,她将二房和三房的所作所为都与国公爷说了。
“损失些许钱财倒是小事,但儿媳妇刚嫁过来,他们就敢给下马威,我担心他们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说起二房和三房,国公爷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先让儿媳妇处理着,我们总有老的那一天,今日是府上的这些人,以后总要面对外人,我们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
“若是她处理不来,你再搭把手,必要时候……”国公爷宽厚的脸上终于闪过了些许怒气。
他能看在都姓姚,有一个爹的份上,容忍他们偶尔地胡作非为,但要是敢在他儿子和儿媳妇头上动土,就别怪他这个做大哥的,不讲情面了。
国公夫人还有些担心,“我倒是愿意放权给安儿,那是个聪明孩子,我相信二房和三房不能把她怎么样了,可若是真处理了他们,安儿作为小辈,怕是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国公爷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但对儿子和儿媳妇的历练,总是不能少的,以后这偌大的国公府,还要靠他们两个撑着呢。
若是现在连府上的事情都处理不了,以后怎么应对外边的阴谋诡计?
“收尾的时候,我们来做。”国公爷咬咬牙。
他们夫妻两个都是老东西了,忍了那两房那么长时间,也算够意思了,外头就算说,最多说他不顾兄弟情分,总归说不到儿子和儿媳妇身上去。
陆语安和姚若虚并不知道爹娘在替他们考虑着。
此时陆语安才被姚若虚投喂的肚子鼓溜溜的,拉着往花园去呢。
花园里头,正是姚若虚在陆家时候说的那棵百年大树。
那是当年姚家建府时,老祖宗亲手栽下的,说是只要这棵树在,就能庇护姚府安然无恙,姚家后世子孙顺顺利利。
姚若虚一边与陆语安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一边准备工具。
他要兑现诺言,在这棵树上给陆语安绑一个秋千。
动作很麻溜,但陆语安听完这棵树代表的寓意之后,说什么都不肯让姚若虚造次了。
这棵树的年份都能当她的祖宗了。
“咱们回自己院子里弄吧。”陆语安拉住姚若虚的胳膊。
姚若虚动作顿了一下,忍不住开始回味昨夜陆语安抓住他的胳膊时候的滋味。
“为什么?”姚若虚甩了甩脑袋里的旖旎思想,“不是说好了在这儿挂一个秋千,再在这里做一个亭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