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的药,你也并没有任何决定权。”
高禹川冷冽的话,就像是冬日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刮过慕以安的脸,像一个响亮而冰冷的耳光,打得她半晌才缓过来。
“只要你能护着我,不让我被高禹山报复,我就有决定权!”咬紧了嘴唇,眼中闪烁着泪花。她看着高禹川,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禹川,我们这样是双赢啊,不是吗?沈瑶初的命和高氏都保住了,只要你能护着我就行,就这么简单啊……”
高禹川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笑意:“你不是说,你要当‘高太太’?”
“……”慕以安的心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她双拳紧攥:“可我只想当你的高太太,如果不是你,我宁愿不当!”
“是高禹山不要你吧?”高禹川淡淡瞥她一眼,冷漠拆穿。
慕以安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泪瞬间涌了出来:“既然你知道高禹山是什么样的人,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呢?我可以把药都给你!我可以救沈瑶初!”
“始作俑者没有资格说这些话。”高禹川眼底带着浓郁的戾气:“我要的,只是她能够好起来。至于高氏是不是我的,你活不活得了,高禹山要不要你,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
慕以安还要再说些什么,高禹川却已经毫无耐心了。
“慕以安,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死在我手里,就滚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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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慕以安一进门,便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和绝望。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
家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冷清和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她回想起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心中的失落和无奈愈发强烈。
她明白,等到沈瑶初好起来,她就会彻底失去生的希望。
到时候成不了高太太,高禹川也不会放过她。
可她真的能就这样放弃吗,她这一生这样努力,前半生皆是幸运,却落到如今的下场。
她连自已的孩子都没有……
一想到这里,慕以安就心痛不已。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外面漆黑的夜空。
正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样的深夜,只有助理会给她打电话。
慕以安身子一僵,接了起来:“喂。”
“慕小姐……”助理叹了口气:“确认了,是高总在暗中施压,把所有进度都压了下来。”
助理沉重的声音,彻底打破了慕以安的侥幸心理。
“……知道了。”慕以安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
昏暗的房间里,桌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慕以安的眼神迷离,脸颊微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
酒精的作用让她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但她却似乎并不在乎,只是机械地往杯中倒酒,然后一饮而尽。
自从选择嫁给曹文松,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在她的掌控范围内,一切就像是失控了一般。
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就像是将她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旋涡中。她想要挣扎,想要呼喊,但却发现自已的声音是如此微弱,无法穿透这黑暗的夜晚。
一杯又一杯的酒精下肚,用酒精来麻痹自已的神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已忘记心中的痛苦。
她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意识也逐渐变得混沌,却无比清晰自已接下来要怎样做。
她给过高禹川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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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
齐修睿正坐在窗边看书,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落到他身上。
齐父齐母走了过来,见齐修睿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已经有了往日的光彩。
齐父端着一杯热茶,轻轻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小睿,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是放心多了。明显精神多了,脸色也好了不少。”
“是啊,我们小睿现在状态确实好!”齐母有些感慨:“看来最近还是幸运,吃了那么久的药都没起色,最近终于开始好起来了!”
齐修睿抿了抿唇:“嗯,好多了。”
他没敢说,之前吃了那么久的药,他都一直将药量减半,想要送去给沈瑶初。
自从上次得知沈瑶初已经吃上了药,他才敢按照自身的剂量来吃了。
果然是特效药,药量一恢复,他的状态就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身体的指标也在逐渐恢复正常中了。
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舅舅!!”
齐修睿抬头,沫沫小跑着朝着他过来了。
齐修睿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书,张开双臂:“沫沫来啦?想舅舅了没?”
“好想!!”沫沫小眼通红:“好久好久没看到舅舅了,妈妈说不能来看你,我可伤心了……”
“舅舅最近身体不好。”齐修睿摸了摸沫沫的头:“不过以后你就能经常来看我了。”
“好!!”沫沫把小脸埋在齐修睿怀里:“真想你啊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