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
原本冷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高禹山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慕以安。”高禹山冷声警告:“我早就告诉过你,只要你愿意乖乖配合,你不仅能够好好活下来,还能得到高总夫人的位置。你站在我的对立面,救活了沈瑶初,又能如何?”
慕以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跟高禹山结婚,她能享受高家太太的位置,享受荣华富贵。
可只是救活了沈瑶初,她最多也只能在鹿港苟活着,仅此而已。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生活,慕以安怎么可能难选?
“我当然知道。”慕以安勾了勾唇:“可是高禹山,如果合作伙伴之间无法全然信任,甚至有卸磨杀驴的打算,那么,他们之间的合作,将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
夜色朦胧,高禹山的表情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
那冷冽的目光瞬间被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他一如往常的柔和。
仿佛刚刚两人的针锋相对,只是幻觉。
“信任是相互的。”高禹山看着慕以安,缓缓吐出一口气:“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你才觉得我不是真心要和你合作的?”
高禹山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仿佛真的在为自已的失态而后悔。
高禹山伸出一只手,可还没碰到慕以安,慕以安就下意识瑟缩,怕再次受到伤害。
高禹山视若无睹,那只大手缓缓落在慕以安的头顶,轻轻摩挲。
那动作看似安抚,却充满了深不可测的意味。
在他的手落到她头上的瞬间,慕以安瞬间心跳加速,却又不得不保持冷静。
她就像是惊弓之鸟,却又不得不依附于他。
感受着头顶温柔的安抚,慕以安微微抬头,对上高禹山那看似真诚的目光。
慕以安很清楚,这不过是高禹山的权宜之计,但此刻却也不得不接受这份假意的安抚。
她轻轻咬了咬唇,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强迫让自已看起来更为冷静一些。
“我手里就这一副底牌,我必须得保护我自已。”慕以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假意的释然,用一种仿佛真的放下了心中芥蒂的语气,对高禹山说道:“如果你真的诚心跟我合作,我怎么会放着成为高太太的机会,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慕以安双手紧攥,生怕自已因为高禹山的靠近,而反射性地逃开。
她看着他,极力让自已的眼神变得坦诚:“我没有安全感,才会给自已留后路的。”
“那就好。”高禹山勾了勾唇,眸底闪过一丝嘲讽笑意:“那我们继续合作,我不希望因为这些小插曲,而影响我们的关系。”
“你真的愿意?”慕以安表面上激动,心中却暗自警惕。她知道这场博弈自已暂时取得了胜利,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切就可以按照她的想法安全度过了。
她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和谨慎,才能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一切问题。
跟高禹山合作,始终是个危险的事情。
“当然。”高禹山的手微微下滑,落到慕以安的肩膀上:“只要你配合准备订婚的事情,你很快就能成为高太太。”
慕以安深吸一口气,她肩膀处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高禹山手掌传来的温度,那种热度仿佛能够透过皮肤,直达她的内心。
可她也像是快被那温度灼烧,痛得她更加清醒地参与这场博弈。
慕以安点了点头:“好。”
“嗯,既然误会解开,我就先去找你父母谈事了,你好好休息。”
说着,高禹山缓缓从沙发上起身,抬手随意掸了掸衣服,落下几根属于慕以安的长发,转身离开了客厅。
看着高禹山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慕以安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气。
直到高禹山消失在自已的视线里,慕以安身子一软,软瘫在了沙发上。
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好让自已的心跳更快地恢复正常。
那种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感觉,实在让她有些难以忍受。
这场博弈虽然惊险,但她好在她还是暂时成功了。
可暂时的成功并不代表什么,她必须要赶紧联系上高禹川。
高禹川一天不在,没有人制衡高禹山,她慕以安就一天是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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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地下室,张剑和其他几个兄弟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
张剑正眯着眼吞云吐雾,眉头紧皱,脸上满是烦躁。
地下室里的空气沉闷而压抑,只有微弱的灯光照亮着他阴沉的表情。
其他人看出了张剑的迷茫和纠结,皱着眉问道:“老张,你到底什么想法?兄弟们可都是替你卖命,给你做事儿!有想法你直说,别瞒着哥儿几个!”
张剑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打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听到兄弟的话,张剑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拿下唇边的烟头,狠狠扔在地上,用脚撵熄。
“我能有什么想法?”张剑假装无所谓地说道:“反正都到这一步了,要是把他给放了,大家都没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