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然显然并不傻, 在钱这方面她从来不会跟他分得很清。反正就是一副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比谁都精明。
至于工作, 她也不会怕自己是关系户, 别人会给她优待。不该吃的苦,她不会犟着脾气非要去吃,因为没有必要。甚至她会要求在公司里挂职,这样子简历上就不会有空白。
陈郧西还挺喜欢她这副精明的, 跟她外表有种反差感, 显得很可爱。
田然听完他的话后, 点了点头,然后询问起刚才的事,“剪彩仪式是什么时候举行?我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陈郧西听到后摇头,“你什么都不用准备, 下午两点仪式会开始, 到时我会跟你一起剪彩。随后可能会巡视一遍公司,你到时候正好跟我一起听一下那些人的汇报。”
“至于衣服等会儿会有人送来, 你也不用操心。”
田然:“行, 我知道了。”随后就是进书房跟身旁的人大致地看了一下最近一个年度的公司资料。
她的悟性很高,这一年来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这些资料大多数都能看得懂, 即使看不懂, 陈郧西也只需要偶尔提点一句, 她就能想到其中蕴含的意思。所以这些资料并没有花费她多少时间就看完了。
田然看完后把文件放下后,“他们的胆子倒是挺大的,居然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这出戏。”她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他们不会把他当成傻子吧?
陈郧西不知道该高兴她看得起自己, 还是把自己想得那么凶,听到后不由解释一声道,“这几年,我的重心一直都在国外,国内其实并没有那么操心,也难怪有些人心野了。”他用着极其平静地语气说道,并没有生气。
一方面是这个公司的确对他不重要,另一方面,田然还待在这儿,就算找人算账,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发火,更别说在自家里了。
不得不说,在这过去四年来,陈郧西在她面前一直表现得很温和,更甚至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冷冽气场很吓人,所以这一幕从来不会在她面前展示过。
他会毫不掩饰告诉她,他对自己身边所有男性的嫉妒,却不会阻止她和那些人交往。这些田然其实都看在眼里。
除却他欺骗自己是男朋友的事情,其它的事情并不算严重,田然更不能否认的是,这四年来他对自己的帮助,不管是学业上还是生活上,陈郧西都是一个很好的导师。
也正因为恢复记忆前,他告诉她一部分的真相,所以当真想起来时,她才有缓冲的机会。
在这里她又不得不说一句他的大胆了,别人遇到这事只会藏着掖着不说出来,然而他虽然也不想说,却知道这真相迟早有一天都露出来的,所以聪明地选择了坦白一部分,其中未尝没有赌博的意思。
只是她不是恋爱脑,在跟陈岸说开前,她未尝没有把所有的可能性想过。不管是跟陈岸在一起,还是两个都不在一起。而她只是选了一个聪明人会选择的选择。
选择前者,她还做不到为爱不顾一切。选择后者,那她接下来怕是要永无宁日了,因为这则婚姻束缚,陈岸还做不到插足,但失去了这个婚姻保障,他真的能放弃吗?怕是谁都不会放手,疯子只会变得更疯,三个人注定纠缠不休。
可以说,但凡她稍稍有一点对身旁人的反感,即使未来会面对上面两种后果,她都不会选择他,但问题是不是。
她虽然恼怒他的欺骗,但还没有到那种恨他,歇斯底里想要跟他离婚的地步。因为在这四年里,她也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反差不再是反差时,他能做出这件事就并不让人意外了。
收回心神后,这时,外面有人按铃,想必是送衣服的人来了,田然从位子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开门。旁边陈郧西也陪她一起出去。
被送来的衣服鞋子不止一件,除了下午要穿的那件,还有其它的衣服。田然帮自己挑完了几件后,就是帮身旁的人挑衣服了。
西装和配套领带,每看一眼,就转身朝旁边的人看去,比对一下穿在他身上的效果。
陈郧西看着这一幕场景,只觉得是在做梦,如果是在梦里,那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醒来。一向温和的人眼中闪过隐忍克制。
在那些人离开后,陈郧西走上前,拥住了面前的人,沉闷道,“对不起,这件事是我做错了。”
田然听到后,刚想开口,就听到他后面继续说的话,“但我不后悔。”
“我做不到把你让给任何人,结婚那天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除非我死,否则你和我注定至死方休。”
即使不能成为她的丈夫,他也要成为她的亡夫,成为她心尖上的刺,拔不掉,忘不掉。这就是他的自私。
从没有得到过尚且奢望着得到,又怎么可能让已经得到过的人眼睁睁从自己面前逃离,他会疯的。
田然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可能想多了,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便不会再反悔。
想到这儿,她微微挣开身后人的手,转过身来面对面看向他,缓缓解释道,“我之所以不与你计较这件事不是因为不气恼,更多的是因为这四年来的感情。我知道你做错了事,但也看得到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