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昂拿着枪,老雇佣兵立马怂了。
这么近的距离,他根本来不及出枪。
而肉搏的话,恐怕陆昂的枪口会冒火。
何况凌诗诗还在陆昂手里,万一撕票……老雇佣兵绝不会让凌诗诗受到二次伤害。
“那你还不快滚。”陆昂吼了一声,声音不是很大,但他眼瞳深处的光芒却微微地亮了一下。
老雇佣兵连忙退着走出房间,看到还醉得不醒的凌诗诗,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急忙贴心地关上房间门。
但他并没有走出屋子……既然陆昂这么猖狂,肯定留有后手。
老雇佣兵走到另一个房间。
嗯?
味道有点不对!
这么微小的细节也被老雇佣兵注意到了,他两道浓浓的眉毛绞在一起。
房间里有血腥气!
有人在流血,而且越来越浓。
就算凌诗诗流血,也不应该有这么重的血腥气。
他一脸疑惑,环顾四周,看向旁边的衣柜。
老雇佣兵警觉起来,酒被吓醒了一多半,他缓缓走到衣柜前。
衣柜前的地毯是湿的。
里面……
老雇佣兵慢慢握住衣柜把手,然后猛地拉开了衣柜的门。
衣柜里面果然藏着一个人,随着打开的柜门,这人的身体无力地滑出了柜外。
死了!
死尸还死不瞑目,圆睁着双眼,脸上还凝聚着临死前极端恐惧的表情,一个破碎的眼镜挂在一边的耳朵上。
这是凌诗诗的贴身护卫,兼具狗头军师,也是老雇佣兵的同伴。
“死了!”老雇佣兵一声低呼。
看着同伴的尸体,老雇佣兵脸上的肉又跳动起来。
他顿时怒火上冲,咆哮起来:“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他以常人完全看不清的速度,一下子踹开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门。
此时,陆昂和凌诗诗同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屋子!
老雇佣兵却没时间去理会了,他猛地冲了进来,但在陈婉和杨蜜蜜等人的目光注视下,他生硬地刹住了冲势。
他完全懵了……两个大女人,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雇佣兵不住地吼叫着,怒气冲冲。
这几个人竟然没有任何恐惧的样子,甚至还在笑。
陈婉看到老雇佣兵的反应,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她的笑容总是有种诡异的魅力。
“你说我们已经挑战你地底线了?”陈婉保持着笑意,“我知道你们背后有庞大的,我们根本招惹不起的势力,但我还是杀了他,因为,我背后也有你们惹不起的人物……所以,你不要用任何话来威胁我,我从来不受威胁,特别是你这种完全没有威慑力的威胁。”
忽然一把飞刀,把老雇佣兵的手指切断半根。
“他年纪大了,这样流血会死的!”杨蜜蜜娇嗔地对着萧轲儿吼了一声,“不要乱扔飞刀,你就看好孩子吧。”
陈婉仍然微笑着。
老雇佣兵颤抖着身体,都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手指断了。
捡起地上的手指,他开始做简单的止痛、止血和包扎处理。
当然,要接上手指,完全要靠运气,这么没办法进行更彻底的治疗手术。
看来,这根手指已经保不住了。
老雇佣兵脖颈上的血管不住地跳动着,但最终,他放弃了一切诉诸暴力的想法。
他尽可能地放缓声音:“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陈婉笑了,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等你看到的那个男人穿好裤子,我们就走了,就当我们没来过,不要试图激怒我们,否则,这里将尸横遍野。”
这话绝不是威胁他。
刚才那飞刀就可是杀人于无形。
而且,这伙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这里,还赖着不走……这本身就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老雇佣兵盘算着,忽然觉得衣服又粘又湿又冷,贴在皮肤上有说不出的难受。
这些人下手狠辣!
“你还站在门口干什么?把我都气得上火了。”抱孩子的萧轲儿对着老雇佣兵不满地吼了一声。
杨蜜蜜笑着看向萧轲儿……还真上火了。
她光洁白嫩的小脸上,冒出一颗红艳艳的痘痘,按一下就很疼。
“哎呦,这可是大事,萧轲儿以后没法嫁人了。”杨蜜蜜笑了。
萧轲儿根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嫁出去,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将来会和陈婉、杨蜜蜜一样漂亮……会成为堡垒的后起之秀。
听杨蜜蜜这么说,她伤心得泫然欲泣。
“别吓唬轲儿,”陈婉打圆场,“杨蜜蜜是个蔫儿坏的人,连小女孩都骗,还洋洋得意,在边上嘲笑。”
“不是的……”萧轲儿抱着孩子,摇着小屁股,跑到陈婉面前,一个急刹,侧着脸,拿指头点着自己的脸颊,小嘴瘪着,腮帮子鼓着:“我毁容啦!”
“你这不是毁容,”陈婉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瓜,“女孩子脸上的事,怎么能说毁容呢,你这是美的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