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在殿里弥漫,岑鸢呼吸依旧有些急促,但比起之前几乎窒息的状态,已经平稳许多。
大殿内静悄悄的,连风吹过都似乎留下了痕迹。
唐楚君不敢说话了,怕一开口就得罪人。坐在一旁,时不时拿眼瞟着女婿。
就想起第一次跟女婿谈话的时候,女婿说,“我活着,她活着;我死,她也活着。”
哎呦,这孩子!
唐楚君抹着泪儿,想起岑鸢自跟时安夏成亲以来的这些日子,是如何对女儿好,对她和姚笙好。
她敢说,放眼京城,不,放眼北翼,都找不出这么好的女婿来。
时安夏握着岑鸢的手,一错不错看着他眼皮微微颤动,似乎是在努力挣脱某种束缚。
明德帝也守在一旁,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扰了两人。事儿是他惹出来的,祸是他闯的,总不能就这么撒手走人。
他默默坐到了唐楚君身边去,眼巴巴地与其一起望着女婿。
他听见时安夏轻轻唤着,“夫君,有没有好受点?”
岑鸢没回应她。
时安夏便继续说,“我昏迷的时候,你在我耳边一直唠叨。现在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