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两天后。
景春给池挽秋换了一杯新茶,还是忍不住道:“夫人,你不去九渊少爷那边看看?”
池挽秋面无表情,“他有什么好看的?”
景春斟酌着道:“我听赵澜说,二爷打算在九渊少爷进军营前,抓紧时间进行一次特训,过两日就走了,免得赶不上明年开春时的新兵入伍。”
说白了,二爷怕陆九渊太早死在战场上,想抓紧时间教他点实用的防身术。
“不用管,他以后爱怎样就怎样!”
池挽秋只顾忙着手中的庶务,准备几日后的婚宴请柬。
她就这个毛病,只要心情不好就拼命的找事情做,像现在这样。
因为人只有忙起来的时候,才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景春看得明白,知道池挽秋还是在和九渊少爷置气。
所以她又试探着道:“国子监的名额就这么给了磊少爷吗?”
池挽秋这才停下手中活,抬头问她:“磊哥儿在忙什么?”
景春:“听说这两天一直在加紧时间温习功课,手腕儿握笔也比之前稳了许多。”
池挽秋冷冷一笑,“陆家以为,只要进了国子监就可以高枕无忧,助磊哥儿有个好前途了?天真!”
能进国子监的全都是读书上的尖子生,一个学渣靠托关系进去后,时间长了会如何呢?
在这种强烈的对比之下,只会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慢慢地,他自己可能都变得不爱读书了,甚至开始抗拒,逐渐坏了心性。
“就让磊哥儿去吧,我倒要看看,他能在国子监待多久?”
…
很快,到了婚宴那日。
虽然只是抬个姨娘,但老太太特意吩咐要四处张灯结彩,图个喜庆,更不能让亲戚们看了笑话。
这种场合,池挽秋也是要和陆承恩一起接待外客的。
两人再次相见,都已经十分冷漠了。
彼此虽并排站着,但谁都没和谁多说一句话。
听景冬说,陆承恩终于决定重新回战场了,好像还扬言说要夺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池挽秋只觉得好笑,估计是上次被自己刺激的不轻。
这次婚宴发出的请柬不少,可来的人却少之又少。
毕竟这阵子,但凡陆家请客做东,都能闹出不小的乱子来。
上次众人就已经很不满了,纷纷扬言再也不来陆家。
果然,这次都没有几个人来捧场。
老太太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又不能误了吉时,只能强颜欢笑。
今天,孟香的禁足令也解了,池挽秋特意让人也将她叫过来。
看着四周贴着的大红喜字,她的眼神有些幽怨,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是她自己千方百计要回来的,若真的离开了陆家,她又能去哪里?
再次想起陆承恩曾经答应过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时,也都成了笑话。
到了妾室敬茶的环节,池挽秋坐在主位上一脸温和,“从今以后,就得改口叫林姨娘了!”
然后又看向了孟香,嘱咐道:“以后姐妹之间千万要和睦,不得善妒,更要一起好好服侍将军,明白吗?”
孟香看了一眼林宸宸的肚子,心中无限酸楚,尽量平静的点点头。
池挽秋冷眼旁观,觉得这孟香还真是变了。
本来以为她会好好闹一场,结果现在这么温顺!
要知道,陆承恩爱的就是孟香身上的棱角,她的与众不同。
一旦她变得和寻常闺秀一样,那在陆承恩眼中就不再有趣、不再特别、也不再有吸引力了!
林家人自然也在场,今天虽换上了新衣服,但面上都是淡淡的。
特别是林老夫人,觉得今日这婚宴实在冷清,怎么到场的宾客才这么几个人?
虽然双方之间闹了些不愉快,但毕竟也是儿女亲家,场面上也得过得去。
而且,她们林家这次来的目的是那些聘礼。
林老夫人想着,只等到婚宴结束,她们就赶紧回九江。
但这时,林锦棠突然急匆匆地从外面闯了进来,等来到林家姨娘耳边时,飞快的说了些什么。
林家姨娘听得面色大变,十分愤怒地扫了一眼坐在上方的陆家人,然后来到林老夫人身边,低声道:
“母亲,锦棠说聘礼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林锦棠直接凑了过来,“祖母,我刚刚撬开了其中一个聘礼箱子,发现里面的那些金银器皿不见了,如今都成了石头、杂草和破衣服!”
今日是正式的婚宴,那些聘礼自然都搬到了客房。
林锦棠本就是个贪慕虚荣的人,实在心痒难耐,便用簪子撬开了其中一把锁。
可等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被吓了一跳。
这时,大堂内纳妾的仪式基本都已完成。
陆老太太正慈眉善目地拉着林宸宸的手嘱咐着,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林老夫人彻底冷下了脸,突然高声质问:“老夫人,你们陆家真是欺人太甚!明明已经将聘礼单子交给了我们,却趁着我们封箱之后暗中调包,这种无耻之举真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