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离开后,斐慕兮独自一人待了许久,还未把脑海中的信息整理清楚,陈之筠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斐慕兮有些惊讶。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近一个月来陈之筠都是早出晚归,斐慕兮看了看天幕,离天黑还有一阵子。
陈之筠有些支支吾吾。
“遇到些难事。”
“什么事还能难到你?”
陈之筠欲言又止,斐慕兮收回笑意,正襟危坐。
“真遇上什么了?我还以为你在说笑呢。”
陈之筠眼神闪躲,迟迟不愿开口。
“连我都不信了吗?”
“不是,只是有些难以启齿。”
陈之筠脸色微红,面带忧愁。
“祁越这些天总是缠着我,总是与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斐慕兮迷茫了一会,才想起祁越是北朝的九皇子大名。
“祁越?九皇子?他缠着你做什么?”
“他说,他喜爱我,想与我……”
斐慕兮再傻也明白这话何意了,她不由瞪大眼睛,惊诧道。
“他竞有龙阳之好?难怪当初孑然一身,却对你纠缠不休。”
陈之筠面色更红了。
“什么龙阳!我……我是女……女子。”
后面两个字,陈之筠说的格外轻。
斐慕兮不喜人伺候,所以房中无人,下人都只在院中候守,但斐慕兮也如陈之筠一般放低了声音。
“可是他不知情,所以他就是龙阳!”
不等陈之筠再辨,斐慕兮再一针见血道。
“而且,你们的身份注定走不到一起的,除非你想放弃如今的一切?”
斐慕兮想到对方是未来北朝的皇帝,感觉事情更加复杂起来。
虽然不知道剧情中,对方是如何胜过那一群心机深沉的兄弟,但能赢到最后,登上顶峰的九皇子祁越绝没有看到的那般简单。
对方说对陈之筠有情,谁知道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利用?毕竟现在陈之筠的身份与往不同了。
但这些话,不能对陈之筠全盘托出,只能提醒到。
“他毕竟是对国的皇子,谁知道他是不是想利用你做些什么!不然为何之前不说,非要等到你如今身份才与你说这些,扰乱你心智?”
陈之筠急道。
“我怎会信他,我万不可踏错一步!我要走的是怎样的一条路我心知肚明!一个不慎就得万民唾骂粉身碎骨,又怎会被情爱所困。”
虽然陈之筠说的很坚定,但眉头还紧紧的皱着,嘴角故作轻松的微笑有些勉强。
见好姐妹如此作态,斐慕兮心中只能叹息,有些懊恼,早知道如此,当初在书院时就跟紧些,哪能让他们有这么多相处的机会,可哪有那么多如果。
“想方设法让对方回国吧!用他那些不安分的兄弟们作筏子,他不可能坐得住。”
情爱这事斐慕兮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如何劝阻,只能出些旁的主意。
陈之筠也冷静下来,与斐慕兮商量了几个能让对方离开的法子,中间吃过晚饭。又从日落聊到夜深,才落灯安寝。
这天之后,陈之筠又开始忙碌起来,也许是陈之筠避而不见,使得祁越也登门过几次,都是斐慕兮接待的。
不过每次都没能见到陈之筠,几次下次,斐慕兮能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凉,几次都感受到了冰一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脖颈上,仿佛刀一般。
斐慕兮面上淡然,心中的小人却不停的掀桌。心中暗骂陈之筠不靠谱,这么久还没把人弄走。
也不持续多久,北后就把斐慕兮招走了,斐慕兮本来也挺烦北后,但比起祁越,北后好像更加顺眼些。
但北后找她也没有什么好事,即使知道,但斐慕兮还是觉得五雷轰顶。
“什么,你让我假装有孕?”
“闭嘴,你想闹得人人皆知吗!”
北后冷冷的瞧着她,仿佛看着什么物件一般。
斐慕兮深吸一口气,还是压不下怒气。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别管!反正我已安排好了一切,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
“你是想让那个所谓的孩子成为继承人?你居然能想出这招?之筠不是是你亲生的?”
“你懂什么!之筠毕竟是女儿身,谁能保证她一直不被发现,要是有了孩子,一个正统的继承人,只这样她才能安然脱身!世人的眼光才能从她身上移开。”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不信任之筠,那个所谓的孩子不但是你的后路,还是拿捏之筠的把柄!果然皇家没有真情,只有权利与算计!我真替之筠感到不值!”
北后恼羞成怒!
“闭嘴!这事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既然你不配合,我只能用点手段了!来人!”
随着北后一声,从偏门中走出两个暗卫与一名太监,太监拿端着一碗药汁,两个暗卫压制住斐慕兮。
斐慕兮瞧着对方着架势,白对方早就已经算好了,如今反抗了没有用,斐慕兮只好服软。
“母后,你与儿臣好好说,儿臣也不是那般不识趣的人!还是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