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太善良了。”
最后那句话几乎是被他用呢喃语气说出来的,宛若恶魔低语。
温淼小脸发白试图从这小变态手里抽回手腕:
“你再不走一会霍洵光进来事情就不好交代了。”
“他不会进来的。”
“再说了,你们不是一直分房睡吗?”
霍厌明显就不是个听话的主,他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照片长指捏着照片锐角在温淼凝脂般的肌肤上写写画画。
轻微的锐痛带着酥痒感在皮肉上爬行,温淼紧咬着软唇:
“这里遮不住,霍洵光会看见,你别太过分。”
霍厌浓眉微挑:“怎么?他行我就不行?”
胸前有红痕凸起从笔画上隐约能认出是霍厌二字,他像是极为满意这幅作品,满眼愉悦地将照片塞进沟渠,黑色真丝睡裙与雪白形成鲜明对照。
胭红的划痕随着呼吸起伏,霍厌松开她的手腕随后站起身语气玩味:
“真是满园春色关不住。”
在霍厌起身的瞬间,温淼也从床上挣扎着靠坐在床头,她伸手拿起那几张照片:
“这是什么?”
霍厌:“姐姐那么聪明一看就清楚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从房间正门出去,温淼急了:
“你别从这个门出去。”
这里是霍家楼道里到处都是监控还有佣人二十四小时值班,要是被人发现霍厌大半夜从她房里走出去,她会有大麻烦。
霍厌努嘴:“可是爬窗好累啊,你也心疼心疼我嘛。”
真装。
温淼回过神来知道这人肯定有法子,她没再阻拦只是将霍厌遗落在床上的那把“假”手枪扔向霍厌:
“你的玩具拿走。”
也不知这东西到底是用什么做的握在手里还有些分量,温淼没见过真枪也没握过手枪,她真信了霍厌的鬼话把这枪当玩具一样给泡了出去。
霍厌稳当接住手枪接着又将它放在沙发上:
“送你的,防身用。”
温淼水眸微怔,什么意思?这把枪难道是真的?
见她一副呆愣样,霍厌又扬唇懒散道:
“对了,你也可以用这个一枪崩了霍洵光。”
温淼听出他话语里那明晃晃的恶意,但她选择无视:
“我没有持枪合法证,这把枪对我来说是个麻烦,你拿走。”
霍厌懒散道:“霍洵光最近的日子不会很太平连带着你也会吃些苦头,我可不想姐姐死了。”
“当然,你也可以向我寻求帮助,我的双腿永远向姐姐敞开。”
长腿迈开走出房间,房门落锁,温淼这才松懈下来,她打开台灯借着灯光查看霍厌塞给她的那几张照片。
三张照片,其中两张是温母躺在昏暗酒店内神情飘飘然,一张是床头柜上摆放的五六瓶标属了思诺思名字的药物。
思诺思通俗来说就是安眠药,而这种药是被严格把控的精神类用药,因为它会产生依赖性,吃多了还会致幻。
这么多剂量的思诺思温母拿不到,她的钱全部花在了赌博上面,所以提供药物的只有霍洵光。
那么霍厌给她看这个又是什么意思呢?
想她更恨霍洵光一些?
温淼赤脚下床,莹白玉足踩着大理石地面朝沙发走去,&22黑色手枪旁边安安静静躺着用透明保险袋装着的子弹。
她不玩枪但她知道霍洵光那些保镖就有人配这种枪,她无意中听他们提起过这种枪后坐力很小。
真麻烦。
这枪不管她放哪都不合适。
温淼深吸口气将它收进文件袋接着将文件袋放进她常用的通勤托特包里,看来最近一段时间她都得坐霍家的车去学校了。
等她作为交换生去了鹏城后就不用带着它了。
处理完手枪,她又拉开抽屉将打火机翻出,霍洵光虽然跟她分房但经常会半夜抽风跑她这来抽烟,因此她睡的房间内总是备有打火机。
温淼走到浴室任由打火机将照片给烧毁随后拧开水龙头将灰冲进下水管道。
她好像有些明白霍厌的意思了,不管他出于哪种原因但他在帮她。
帮她脱离霍洵光。
霍厌好像很厌恶他这个哥哥,不,或许可以说,他厌恶整个霍家。
但这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会想办法拿到温母血液解析报告,然后她就可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这是,唯一的办法,她不会再天真的期盼赌徒能够悔改。
***
幽紫色灯光与电子乐相配合,纸醉金迷的私人会所是情欲滋生地。
霍洵光坐在阴暗角落,修长手指夹着根烟,黑色衬袖挽至臂肘处筋脉像树根般蜿蜒。
“先生,我给您倒酒。”
面前空了的酒杯被女孩续上,坐他身侧的女孩一头黑色长直发,皮肤极白,垂着眼眸的时候像是橱窗里乖顺的布偶,身上那件鹅黄雪纺长裙令她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仿佛误入酒色场的清纯仙子。
霍洵光指尖火星明灭白色烟雾遮住他深邃的眼,他并未答应却也没拒绝,目光缓缓在女孩身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