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有用金轮草做这种花占卜的。”无名说,“你也不嫌累。”
“我吃着东西呢,怎么会累。”帕奇说,“占卜就是要看不出来才叫占卜,正常花瓣有几瓣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还叫什么占卜。”
无名观察着帕奇手里的金轮草,发现几乎快被他吃干净了。
“你在这数多久了?”
“不知道,反正天黑了几次了。”帕奇说。
“几天?”无名诧异,“这草籽再多,也不至于数几天吧?”
帕奇神情悲怆:“结果不好,我就再找一株喽——没一株结果好的。”
“那杜娟怎么样?”无名问,“有没有收到他们老大寄来的信,跟你们友好相处啊?”
“挺友好的——死光了。”帕奇磕着瓜子说。
“那就好——啥?”无名瞪大眼睛。
他连忙穿过小树林,往大路上跑了几步。
掏出望远镜,往杜娟的营地一看。
果然,营地上已经看不到杜娟了,几乎全是商人和长生者的身影。也不再开启防护障壁,仿佛在艾蕾教堂一样自然得摆着摊。
“发生了什么?”无名喃喃。
“海妲过来了。”帕奇说,“她整的。”
“海妲?她不是应该在艾蕾教堂呆着吗?”无名皱眉,“来这干嘛?”
“大约是冲着颠火村来的。”帕奇说,“说是无论如何都要来一趟。她来的时候,似乎和杜娟发生冲突了,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杜娟集体感染了颠火病,疯得疯瞎得瞎,就团灭了。”
帕奇描述得很平静,无名听得心惊:
“这倒霉孩子跑这来给我捣乱来了,我还指望杜娟给我工作呢。”
帕奇笑了:“想得很美——现在体会到梦想破灭的感觉了吗?”
无名头疼得揉揉头盔:“你也不拦着她。”
帕奇挪挪屁股,露出坐着的树桩,扬扬手里的金轮草:
“有板凳有瓜子,我拦着她干嘛?我看戏呢。”
“嘶……”无名呲牙咧嘴,撸胳膊挽袖子,往杜娟的营地走,
“这倒霉孩子,看来太长时间不教育她,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