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每当顾渺清理完一处伤口,他又会继续拔出一厘米。
直到见到由肌肉包裹的脊柱,顾渺目光一凝。
钢管刚好卡在脊柱骨头与骨头相连的位置,若是当时因为外力撬动这钢管,这脊柱只怕也会被翘断,只怕他这一身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尤其是钢管周围连着控制下半身的神经系统,处理起来十分琐碎麻烦。
顾渺拿着镊子,轻轻挑出那些嵌入肉中的铁锈。
每一个细节处理得都很到位,就连他们这些老手都做不到。
“把细节放大!”邱进眼神充满兴奋,前辈的手法是他们这辈子都学不到的,能学个一二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细节放大后。
罗主任和于教授充满震惊,手术最难的就是处理神经这一块的创面,因为一不小心就会伤到神经,还有那跟钢管若是松动,每了血肉的支撑,脊柱很容易被翘断。
但顾渺却有条不紊的从比头发丝还细的神经里挑出铁锈,这不仅考验眼力细心耐力,还考验手法。
换做是他们自认为做不到这样。
她低垂着头,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眸认真仔细,仿佛抛开所有杂念,眼前只有病人。
一场将近要五个小时的手术,她两个半小时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