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于其中。
他扭头望向一旁因着马车前行而乍泄乍暗的车窗光缝,良久,才道:“那就好。”
医香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方才伯懿突如其来的恭敬如实以告。
王嵩低眸,浅浅牵起了嘴角,那道光缝忽长忽短,忽前忽后,似是有生命一般,在他垂在榻上的指尖处逗弄。却在每每要碰到指尖时,消失不见。
他忍不住将手往前挪了一寸,可眼前山路急转,那道光缝彻底消失了。
他将手缩了回去,掌心落处,还带着方才的体温。
医香见他垂眸不语,有些忐忑。
“少主,方才是属下自作主张,对玉大人说了重话,不然待下山之后,我去向玉大人赔罪,言明一切?”
“不必了,”王嵩将肩头的狐裘披风拢了拢:“阿肆这么聪明,你若贸然去道歉,她定然会察觉其中的问题,反倒不好。”
他了解她,若不阻拦定会随他上山,陪护他到抑制住毒性才会放心。可山上不仅有等了他一夜的母亲,还有那个心思深不见底的人。
若是母亲得知,是因为阿肆,他才耽误了这么久,恐怕又会对阿肆不利。
她总该心无旁骛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自己的这摊烂事,还是莫要让她添心烦扰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