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嘉芸心中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生长,她害怕知道那个答案,她否定自己的念头,她不想再去理会这些被周嘉清激出来的念头。
因此周嘉芸恼怒着转移了话头,道:“周嘉清!你有完没完!你一定会被我哥哥折磨死去的!你会死在我哥哥手中!”
“四妹妹,心虚什么?接着王楚楚的事继续说啊,怎么转移了话题?你不愿意说我来说,王楚楚的亲生父亲因为颜面可以杀死自己的女儿,那四妹妹口中的至亲会不会……也像她的父亲一样杀死你呢?”说完,周嘉清爽朗一笑,这笑声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避无可避,周嘉清还是说出了她心中疯长的念头,她眼底一片愤愤,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喉间发出低吼声:“你得意什么?就算他们救不了我,我也能救得了自己!你别忘了明早大理寺审问我,到时我洗脱嫌疑,照样出得来这破牢狱。”
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周嘉芸也学着周嘉清放声大笑道:“更重要的是,我肚子里还有齐王的子嗣!这可是皇室血脉,皇上定会保住这个皇室血脉的!我照样能出去!”
周嘉清视线随着周嘉芸的话落在她的小腹上,看了一会儿,淡淡笑了笑,接着才漫不经心道:“四妹妹,都到这会了,你连自己有没有怀孕都不知道吗?”
周嘉芸面色有些僵硬,脑袋嗡嗡响个不停,片刻,一个崭新的念头犹如电闪雷鸣般的划过她的脑海。
她怔怔问道:“长公主府中发生的一切,是你?是你做的手脚!”
周嘉清唇角的笑容依然没有放下。
“真的是你?!”周嘉芸心底浮现一层难以置信。
周嘉清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在长公主府中当着齐王的面陷害自己?
要不是周嘉清,她怎么在大安城贵女面前丢人现眼,想起昨日还在陶然苑装模作样,说着自己身怀孩子的事,怪不得那个时候周嘉清一言不发,古怪地看着她。
如果不是长公主寿宴上发生的这些,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怀孕,何必将自己一生都搭到齐王那里,那可是她以前最恶心的人呀!
想到这里,周嘉芸松开紧握栏杆的双手,向外朝着周嘉清挥打过去,嗓音气得直发颤,“周嘉清,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到这个地步?”
早在周嘉芸松开双手时,周嘉清退后几步轻易躲过了她的挥打。
周嘉清冷笑一声,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周嘉芸,“四妹妹真会说笑,明明你我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你们算计我这些,怎么不提了?”
“算计你,从你落水之后算计你,我们哪次得逞了?算计你又没让你损失什么……”周嘉芸狡辩的声音弱了下去。
一看到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却依旧不甘,厉声谩骂道:“周嘉清,是你害了我,你不得好死,总有一日,你会如丧家之犬匍匐在我的脚下,在我脚边求饶,我心情好时就赏你一块骨头啃啃,我还要把你卖到勾栏中去,让你天天接客……”
闻言,周嘉清向前又走了一步,靠近牢门时停下脚步,眼神骤然变得冷漠,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仪让周嘉芸感到一股压迫,不由自主的住了嘴。
周嘉清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淡淡地掠过周嘉芸的脸庞,仿佛在看一个濒临死去的人,轻轻开口,发出的声音清冷如水,说完周嘉清转身离去。
周嘉清说的那句话是:“那也得你福大命大,活过今晚再说。”
此时穿着周嘉清衣裳的冬梅,在窗边坐下,侧身对着窗外,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李雅萱在陶然苑门口徘徊,隔着院子看到窗前的人,攥紧拳头,死死地盯着,如果目光能杀人,周嘉清吃了百十遍了。
她担心周嘉清今晚会有什么动作,不放心便前来查看,李嬷嬷出去办事,她得亲眼盯着周嘉清在侯府里才安心。
这一看到周嘉清本人,李雅萱心里的怒气便又“噌噌噌”地往上冒,走到这一步,少不了周海洋和老夫人的趋利避害,同样也少不了周嘉清这个罪魁祸首!
直到现在,李雅萱仍不觉得算计周嘉清有什么过错,还是把这一切归咎于周嘉清头上。
陶然苑的丫鬟“不小心”发现后,故意关紧窗户,气得李雅萱在院外一顿小声谩骂,依旧巴望着里面的人影不肯离去。
她总觉得周嘉清不会善罢甘休,换做自己,入狱的要是周嘉清的话,她定然不会放弃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如今周嘉芸孤身在狱中,胡思乱想恐惧之类的紧紧包围着她,她担心周嘉清去刺激她的女儿,就一直守着陶然苑。
不得不说,李雅萱这次十分聪明,也不得不说,周嘉清十分了解李雅萱!
穿着素色衣裳的“冬梅”随着双财和双福,抱着一堆布料又进到陶然苑里,经过李雅萱身边时,她竟没有瞧出来!
李雅萱全部的精力与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点燃烛火的窗户前!
过了一会,真正的冬梅又将那些布料拿出来了,惹得苑外的丫鬟问道:“冬梅,你怎么又将布料拿回来,不做衣裳了吗?”
冬梅道:“快别提了,拿错料子了。”
另一边的王姑姑带着画卷和册子去找南安郡主,长公主事先检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