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玥和周嘉芸都说的这般肯定,众人心中也是怀疑起来,这要是个意外,那王楚楚就是故意抹黑周嘉清的。
猜忌的目光纷纷落在王楚楚身上。
王楚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星玥和周嘉芸,都怪她们二人,不早点解释清楚,偏偏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要是落水生病就是没有礼义廉耻,那全天人都不要脸面了,有礼节,讲道义,尚廉洁,知羞耻,这就是礼义廉耻,王楚楚你怕是将去年学的都忘完了吧,看来考试你又要排在我后面了。”一个长相娇美,穿着紫衣的少女开口。
冯梦雨拉了一下恼羞成怒的王楚楚:“楚楚,不必和她们粗鄙之人计较,快过来坐,先生要过来了。”
周嘉清也被紫衣少女拉了一把,一同坐到靠后的位置。
刚坐下,紫衣少女侧身靠向周嘉清,附耳轻声说道:“你今天终于不是和她们在那里争吵不休,三言两语就让王楚楚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真是精彩,果真是几日不见就要另眼相看了……”
话音未落,教习围棋的蒋先生就进来了,开始今天的授课。
秦星玥见状眼神微微闪了闪。
紫衣少女是丞相府的嫡女纪承熙,从小被老丞相格外疼爱,爹娘关怀,在宠爱里长大的娇娇女,秦星玥很是羡慕,多次想与之交好,对方态度始终冷冷淡淡的。
不过,前世丞相一直拥护太子,被谢元赋视为眼中钉,太子死后,以贪墨罪将丞相府抄家,女眷沦为军妓。
特别是纪承熙在营地的军帐中,被将士变着法子的欺辱,只因她是千金大小姐,平时见都难见一面,如今沦为身下玩物,场面一度惨不忍睹。
周嘉清想到如此娇娇女日后的遭遇,不免有些同情。
纪承熙看见周嘉清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悯,满脑子地讶异,蒋先生的授课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等围棋课一结束,迫不及待用手肘推了推她,语气中充满惊讶:“你是在可怜我?周嘉清你是不是病糊涂了?”
“你每次成绩都快垫底了,该可怜的人是你吧。”纪承熙似乎想起什么,眼神略有缓和继续说道。
“不过一场考试,垫不垫底没什么的。”周嘉清轻声回道。
这个年纪的公子小姐,钟爱展示才艺,以便取得名次,出尽风头,都是足够骄傲好几年的。
一场考试周嘉清却是不放在眼里,就算垫底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和前世经历的悲剧相比算得了什么。
闻此冯梦雨讥笑道:“都快垫底的人,肯定不在意考的如何。”
“是啊。”周嘉清回道。
她不愿意和冯梦雨计较,本就不是什么仇人,都是年轻气盛,逞一时嘴舌之快,挑拨几下就势同水火般的,况且冯梦雨在意的是她姑姑的事,长辈的感情事情,她不好争论,倒是很难生出置气的感觉。
“哼,表面故作轻巧,到时候有你丢脸的,走。”王楚楚借机讽刺道,拉起冯梦雨欲往出走。
周嘉清起身迎上去挡住王楚楚,“刚才污蔑我,不用道歉吗?”
“我不过是会错意了,你就非要这般为难我?”
“会错意也要道歉,我没有为难你,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周嘉清挡在前面没有挪动分毫,眼神微微一沉。
这世上,言语是最伤人的武器,前世就是她们不顾事实真相,随意造谣,冷嘲热讽,充满恶意的目光紧紧围绕在周嘉清身上。
“周嘉清你不要欺人太甚。”冯梦雨看见好朋友羞愤难当,忍不住出口道。
被人造谣,恶意揣测,言语侮辱,这都不算什么,周嘉清只是让道个歉,就反而变成欺人太甚的人了?
“谁欺人太甚?”自门外走进来的少年质问道,他的妹妹不喜欢周嘉清,常常和她争吵,他每次来帮妹妹,就能收获周嘉芸满是赞赏的目光。
长此以往,他也十分看不上周嘉清,拿她当猴耍,看到她急的跳脚又说不过他,真是有趣。
“周嘉清,楚楚不过说错了话,你就揪着不放,都是同窗,怎生这么小气,竟没有一丝当日仗义解围的肚量。”说完竟放声大笑起来,身后跟着的少年们也哄笑起来。
不过是在耻笑周嘉清面对皇子时慷慨解围,面对同窗却斤斤计较。
少年一边嘲笑着周嘉清,目光却是飘向角落的少女身上。
这般举动落在周嘉清眼底,看来前世与王楚楚说不到一块去,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周嘉芸刻意为之,随时随地就想要看到她倒霉,出丑,丢脸。
“王楚龙,你也知道你妹妹说错了话,却不道歉,是否家风如此吗?”
王楚龙嘴角抽了抽,他料到周嘉清会生气,会大吼大叫与他争吵,这般平静反问他,突然让他不知所措。
不过到底年长点,稍一思索嬉笑道:“如此小的事情你还这么较真,这样吧,我们楚楚也不是那般不知礼的人,我呢,更不会为难你,这次考试楚楚名次超过你,就不用道歉,要是你的名次超过楚楚,我就亲自带她向你道歉,怎么样?很有诚意吧。”
差点被闲言碎语毁了名声,在他口中就是如此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