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另一头,凌晨的拉雪兹神父公墓,月光洒落在古老的墓碑上,映出一片幽静而神秘的景象。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远处的树影婆娑,仿佛在诉说着那些逝去的故事。
这里是巴黎市内最大的墓地,位于巴黎第20区,占地约44公顷。
它不仅是一座着名的墓地,还因其安葬着众多历史名人而成为巴黎的一大景点。
最初是路易十四的忏悔神父耶稣会士拉雪兹的豪华别墅,后来在1804年被拿破仑·波拿巴改为公墓。
墓地分为97个墓区,已经安葬了上百万人,许多法国及国际上的着名人士都安葬于此,如作曲家肖邦、作家巴尔扎克、王尔德等。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巫师,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墓地,也处在这座公墓当中。
不过并不像其他的那些有名人物一样,被葬在墓地最显眼的位置,而是位于整个公墓的最底部。
卡尔或者说“狄奥多拉·格林德沃”,正静静地站在墓地外围的高地之上。
俯望着整个墓区,墓地里,一座座墓碑静静地矗立着,上面刻着逝者的名字和生平事迹。
这些墓碑见证了无数个生命的起伏沉浮,承载着人们对亲人的思念与怀念。
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感受到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
周围的景色也显得格外美丽。
凌晨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为这寂静的墓地增添了一份浪漫的氛围。
偶尔有一只早早苏醒过来的小鸟飞过,发出凄美的鸣叫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坟墓,埋葬过去的地方,也可以是活着的人,重新开始的地点。”
卡尔有些有感而发地想要装一下逼。
结果话刚说出口,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在他身旁响起。
“我们就一定要将地点选在这里吗?周围总给我一种凉飕飕的感觉,都快要给我冻感冒了。”
“而且我们就不能选在中午或者下午来吗?天还没亮就起床,真是为难人。”
塞德里克或者说“路德维希·冯·艾森斯坦”,穿着一套华丽的黑色圣徒制服,戴着黄金面具小声地嘀咕道。
被打断了气氛的卡尔,满脸愤怒地转头盯向对方,要不是自己身边还站着没有伪装的凯文·莱斯特兰奇。
他真想飞起一脚将这家伙踢下去,狠狠地教训对方一下,什么叫做伪装的艺术。
再说了,冻感冒和这里有什么关系,还不是自己闹脾气,非要跑到塔楼上去烤红薯。
在冬天的高海拔地区搞这一套,没把你冻傻啊就算是命好的了。
而被狠狠瞪了一眼的塞德里克,连忙闭嘴低下头去,同时心中也有些埋怨地说道。
“凭什么怪我,要不是因为你睡觉喜欢抢被子,把我的大衣完全抢走,我才不会被冻感冒。”
“真是一个霸道的家伙,完全不讲道理。”
就在塞德里克在心中不停埋怨卡尔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凯文·莱斯特兰奇,也死死的盯着他。
他现在越看越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和某个自己同样讨厌的人简直一模一样。
虽然在那两件神奇的魔法面具和外套加持之下,自己看不清对方的身材,以及外貌的特征。
可是这家伙浑身上下散发的那种,让人讨厌的气息和痴傻的感觉,简直是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身后有一群人在看着,他今天非要将这家伙脸上的面具给扒下来。
看一看对方到底长什么样,怎么会有如此相似让人讨厌的家伙。
除了站在前方的三人组之外,卡尔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圣徒,为首的自然是弗里德里希·冯·斯特劳斯先生。
这位帅气的小老头,此刻穿着一件优雅的舞会燕尾服,戴着时尚的宝石胸针和单片眼镜。
也默默地注视着山脚下的那座公墓,思绪飞舞之间,有感而发地说道。
“其实有的时候,墓地特有的这种,空旷寂寥的感觉并非全然是悲伤的。”
“在这里,人们可以放下世俗的纷扰,静心思考生命的意义。”
“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都已经随风而去,化作永恒的回忆,而我们,依然要继续前行,珍惜每一个当下的时光。”
“我一直以为再一次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应该是我的葬礼,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再一次活着回到这里。”
这番话说完,也算是将本有些尴尬的气氛,重新拉回到高点。
不管卡尔还是塞德里克,亦或者凯文·莱斯特兰奇,全部收起之前那副小情绪,重新变得正经严肃起来。
一群人穿着统一的黑色圣徒制服,就像半个多世纪之前,墨索里尼准备进军罗马,夺取政权的法西斯冲锋队一样。
站在这座小小的山坡上,凝望着山下的公墓和远方的城市。
仿佛只需要一个信号,就准备冲进那座城市,将整座城市焚为灰烬。
终于那个信号到来了,依旧是没有任何空气的律动,里昂·王先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卡尔面前。
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