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瞧见珍藏的美酒只剩下一个空瓶子,一滴都没留下,一时愣住。
特尔·希斯注意到他的目光,火上浇油道:“咋滴,小爷我喝的,你有意见吗?”
他的本意是想惹香克斯生气,最好能气死他,只要想到那个画面,特尔·希斯就很开心。
谁知香克斯很所谓的耸耸肩:“没意见,柜子里的酒,你随便喝。”
如果别人敢动他的美酒,他肯定得心痛十天半个月,因为收藏那么久他自己都舍不得喝。
但那人是特尔·希斯,他不仅一点气都没有,还想着要怎么变着法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
他这两天一直担心他以前的生活太好,自己没办法满足他。
香克斯穿好衣服,又收拾了一下茶几上的垃圾,临走前叮嘱了句:“快去洗漱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说完,他便关上了房门。
只剩下脑子凌乱的特尔·希斯愣在原地:“???”
不是,他是有什么大病吗?
居然一点气都没生?还心平气和的去给他拿早餐?
自己明明专门挑了一瓶最有收藏价值的美酒开了瓶,少说也值几十个亿吧,他那个酒鬼,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还很大方的让他随便喝?
嗯......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要搁平时,他早就让他赔钱了吧?
太奇怪了,香克斯最近太奇怪了,从他让他每天换床单开始,他就变得奇怪起来。
洗漱时,特尔·希斯扫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看见脖子红红的,第一反应是过敏了吗?
他把衣领拉开,又仔细照了一下,发现不是过敏的疙瘩,而是.........
脑子里不经意又回想起香克斯亲吻他脖子的画面,那奇妙的感觉,他到现在还清晰记得。
一呼一吸,一落一吻,扰人心弦。
看小说看过无数次的种草莓,如今他也经历了一遍,似乎能体会到书中的那些描述了。
再反应过来,脸早已熟透,冒着热气。
特尔·希斯赶紧用衣领把红印子遮住,不敢去看,胡乱洗漱几下便匆匆逃离浴室。
出来又对上了卧室里的镜子,他赶紧把镜子翻了个面,对着墙壁,眼不见心不烦。
吃过饭,香克斯和拉奇·鲁、耶稣布等人在会议室商讨着什么,而特尔·希斯趴在船栏边透风。
想让风吹走他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结果太入神,身边何时多了个人不知道,直到对方轻咳一声。
特尔·希斯原本就戴着帽子,听闻声音下意识的又把自己遮严实了些,扭头一看,是他师父贝克曼。
“抽吗?”贝克曼递了根烟过来。
特尔·希斯拒绝:“不抽。”
“我又不看你。”
“...........”
听闻这句,特尔·希斯才接过烟:“谢了。”
他对贝克曼十分信任,知道他会说到做到。
点燃香烟后,特尔·希斯叼在嘴里,男人在发愁的时候,抽根烟心情会好很多。
贝克曼其实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想来看看香克斯喜欢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毕竟香克斯第一次有心上人,缺乏恋爱经验,作为好兄弟,总得替他把把关。
贝克曼面朝大海,一边抽烟一边问道:“你认识艾斯吗?”
特尔·希斯答:“认识。”
说不认识就太假了,谁会去救一个不认识的人?
贝克曼又问:“为什么要去救他?就因为认识吗?我看你果实能力还没研究太明白。”
言外之意,这样的实力敢去马林梵多,实在勇得很啊。
“他曾经也救过我,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吧?”
“那你就不怕自己死在战场?”
“怕啊,但这不没死吗?运气不算太差。”
“..........”
简单的几句话,倒是能看出眼前的天龙人跟其他天龙人不一样,至少他心地善良,懂得知恩图报。
也不会为了更大的权利去和不喜欢的女人结婚,宁愿流浪在外,到处东躲西藏。
两人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静静抽烟,谁也没再开口,任由烟雾缭绕。
过了好一会儿,特尔·希斯动了动嘴唇:“可以再给一根吗?”
贝克曼从兜里掏出烟盒:“喏。”顺便把打火机一起给了他。
特尔·希斯点燃,又开始口吐云烟。
贝克曼问:“咋了?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没事。”
只是对人生有些怀疑,一个大男人差点失身于另一个男人,关键是他除了被惊吓到,却好像没有一丝反感。
他一直以为自己直的不能再直。
可是真正的直男,不应该很厌恶被男人触碰吗?可他......?
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怀疑罢了。
贝克曼见特尔·希斯不想说,就没有再问下去。
他也点燃香烟,再陪他一根。
跟拉奇·鲁等人商讨完事的香克斯,回房间逛了一圈,发现特尔·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