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从小到大,崔伦是第一个真心希望她过得好,还嘱托别人也要把她照顾好的人。只可惜,这是她偷来的。卫云章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我会待你好的。
她只是笑了笑。
会客厅外
“哎呀,我还未来得及去请崔公,崔公怎么倒已经亲自过来了!”换回常服的卫相走出屋子,恰与崔伦碰了个照面,笑着拱了拱手,“反倒显得是我卫昌待客不周了!“卫相客气!”崔伦也笑着回礼,“是崔某考虑不周,耽误了卫相的正事!
“与崔公见面。就是正事,请.
“请
二人寒暄着,入了厅去
瑞白见没了自己的事情,便赶紧回了卫云章的院子,在门口探头探脑:“郎君。
崔令宜抬起头:“回来了?父亲下朝后,可有与你说什么?
瑞白摇了摇头:“老爷说,反正为了见崔公都已经提前回家了,等会儿再亲自与郎君说。
”也好,那你下去吧。
瑞白一走,崔令宜便连忙问卫云章:“父亲恐怕是要单独与我说早朝的事,我要怎么回答呢?
卫云章:“别慌。看时间,等我父亲与你爹聊完,也差不多到正午了。届时他必会邀你爹留下用膳,那我们这么多人坐在一起,肯定又免不了说话,到时候再探口风也不迟。果然不出卫云章所料,过了大半个时辰,前院便来了人,说是让过去用膳
卫云章现在头上有伤,披头散发的,按理来说不该出门,但亲爹在那,当女儿的总不能不过去。是以,他據了一件披风,便还是过去了到了膳厅,卫相、卫夫人以及崔伦都已围坐在了桌边,大嫂陆从兰牵着襄儿也刚刚跨进门槛。
襄儿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依着陆从兰的嘱咐,甜甜地喊了声“崔公好”,崔伦不由笑道:“好孩子。卫夫人道:“现在襄儿的字还认不全,等将来字认全了,还得让她多去崔公府上走动走动,沾沾学问的光。崔伦:“我有何光可沾,卫府家学深厚、人才济济,何必舍近求远。当年大郎名列进士,三郎更是一举夺得探花,可见这风水宝地,就生不出不聪明的人来。陆从兰笑道:“襄儿才四岁,聪不聪明尚看不出来,爱玩倒是真的,稍不留神盯着她,她就不知魂飞哪儿去了,非得我一句话一句话地教她,她才肯背点书。卫相道:“小孩子爱玩是天性,才四岁,也不必苛求什么。或许等长大了,再给她找个一起读书的伴儿会好些。卫夫人:“外面的同龄人不少,但又不住一起,凑对儿麻烦。倒不如你和大郎再努努力,再生一个,等襄儿当了姐姐,自然就知道该以身作则了。陆从兰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卫定鸿没有妾室,就她一个妻子,夫妻关系融洽,生活优渥自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与卫定鸿成婚五年,只生了一个女孩儿,然后就再无所出。公婆虽然待她和气,但在子嗣一事上,到底还是希望能再有个男孩儿。也就是现在她和卫定鸿尚还年轻,又叫大夫看过,两个人都没问题,是以公婆现在还没怎么催,但若再过几年,还只有襄儿这么一个独苗,那可就不好说了。陆从兰道:“母亲说得是。不过这事也急不得,依我看呀,倒是三弟与三弟妹的喜讯说不定来得更快,很可能明年襄儿就能添个弟弟了。崔令宜:“......
卫云章:“.....
“哈哈。”卫云章干笑两声,“嫂嫂说笑了,哪有这么快。
崔伦看着卫云章,感慨道:“唉,四娘在襁褓中的样子,仿佛犹在昨日,一转眼,都已出嫁,到了为人母的年纪了。卫云章:“.....
崔公,可否不用这种慈爱的目光看向他的肚子,他有点儿害怕
崔令宜看卫云章耳朵红得要滴血了,心里简直要笑死,面上却不得不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不是说要吃饭?为何还不上菜?卫夫人笑道:“好好好,不催你们了,起菜!“
午膳很快端了上来。
席间,大家都在安静吃饭,忽然,卫相看着桌上的虾炙,说了一句:“我记得大郎是我们家最爱吃鱼虾的,可惜今目他还在官署,吃不到这等鲜物了。陆从兰笑笑:“大郎前几目还说自己好似比去年胖了些,该控制一下口腹之欲了。
卫相搁了筷子,道:“所幸今目早朝结束得比我想象得早,我倒还来得及回家赶上这顿饭。
卫云章在桌下轻轻踢了崔令宜一脚
崔令宜立刻接话:“父亲,早朝可有提起普华寺之事?
“那是自然。”卫相道,“昨日落水百姓甚众,虽然无人死亡,但还是有二十来人受了轻重不等的伤。陛下大怒,工部下面那几个直接负责修桥的官员被革了职,徐尚书也被罚了六个月的俸。也幸好大郎昨日跟他说,老老实实同陛下认错,否则这会儿就不是罚俸这么简单的事了一一从兰,我昨日瞧见你将大郎喊出去说了几句话,这是你想出来的?
陆从兰忙道,“哪里是我想出来的。我是昨日夫探望三弟与三弟妹的时候听来的,这都是三弟的主意。卫相点点头:“工部管理有疏漏,害得我儿与儿媳双双落水,我平日里虽与徐恪关系尚可,但若是在此事上顺了他的意思,将大事化小,以后此类事件只怕还会屡见不鲜。我昨日不便说话,有大郎在旁替我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