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云月儿,你有什么意见吗?”
这帐慢慢算,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磨的人,不让她死,也不让她好好活。
“没没没。”云月儿如见了鬼般拼命摇头,害怕的直哆嗦,这踏马的疯子,她刚才真的想杀了自己!
云浣浣打量这房间,小小的一间,但布置的很温馨,一张单人床铺着八成新的被子,一张书桌上堆着各种报纸,两开门的乳白色衣柜塞满了漂亮衣服。
看的出来,云月儿是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你可以拿着你的东西出去了。“
云月儿恨不得离她远远的,随手将衣柜里的衣服都扯下来抱着,走了几步,忽然迟疑了一下,“那……那我睡哪里?”
家里一共三间小房间,云国栋夫妻一间,云小林和云卫华一间,她一人一间。
云浣浣拿起桌上的报纸细看,都是近一年的新闻,有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1979年6月25日,《人民日报》刊登了一则广告,四川宁江机床厂表明承接国内外用户直接订货,包括各种精密、高效单轴自动车床等。注(1)
看着平平无奇,却是第一个吃螃蟹的,打破了当前的禁区,引起了巨大争议。
“你敢跟我一起睡吗? ”
云月儿吓出一身冷汗,她不敢,她怕深夜被悄无声息的掐死。
云国栋默默将房门修好后,一家子都缩在主卧室商量对策,云浣浣也不在意,将房门关上,静静的翻阅报纸,得到了无数信息。
都全看完已经是深夜二点,她稍微收拾了一下,倒在床上秒睡。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云家静悄悄的,桌上有一张条子:都去上班上学了,你自己去外面买点早餐,去百货商店买点生活用品。
云浣浣简单梳洗一下,就打开门走出去。
无数双眼睛刷的看过来,男女老少都有,眼神充满了同情,怜悯。
“小姑娘,你还好吗?”
可怜啊,被打了一顿,眼睛肿成这样,不知道哭了多久。
云浣浣有些蒙逼,这是怎么了?“还……好吧。”
她迟疑的语气,配上没睡好浮肿的眼睛,让人脑补了很多画面。
“他们打你,你别太老实,就往外面跑。”
云浣浣终于明白过来了,忍不住捂脸偷笑,哈哈哈,她被家暴了?
她在偷笑,但别人以为她在哭,更同情她了,“小姑娘,你还没成年吧,有事可以去找妇联寻求帮忙。”
“好的,谢谢你们的关心。”云浣浣笑的声音都变了。
哎,多好的小姑娘啊,云国栋怎么忍心下手?这是亲生的啊,有了后妈就有后爹。
一个小孩子跑过来扯了扯她的衣服,“姐姐,小林哥哥说你打他,真的吗?”
“小林说的?”云浣浣愣了一下,放下手,小脸皱巴巴的,难过,挣扎全写在脸上。“真的吧,我一个人打他们全家,都被我打趴下了,还把云月儿掐死了……啊,还没死,半条命没有了……”
她说的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大家更同情她了,她细胳膊细腿的,还打全家人呢,开什么玩笑。
光是小林那体格,一巴掌能拍死这小姑娘。
“谁不知道小林脾气火爆爱打架,但没想到,他还撒谎,算我看错他了。”
“云月儿以前看着还好,今天出门时,故意将脖子伸的长长的,露出掐痕,一问就哭,还暗示是浣浣干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也不信,假的要死。”
云浣浣柔弱的外表太具欺骗性,身世又那么悲惨,受了那么多苦,还被后妈亲爹伤害,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
相比之下,云月儿是被宠着长大的,吃喝都是最好的,衣服经常买,每天打扮的光鲜亮丽,而她这样的幸福生活本该是云浣浣的。
她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不知感恩还耍手段,实在让人不耻。
大家自然是偏向云浣浣的。
云浣浣踩着轻快的脚步走出家属楼,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日头。
她有些东西都放在楚辞那里,去拿回来吧。
不过,这个时间点他未必在家。
她刚敲门,里面就传来脚步声,人在呀。
门就打开了,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看过来,视线落在她浮肿的眼皮,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他们打你了?”
云浣浣还来不及说什么,后面响起一道惊怒交加的声音,“云浣浣,你怎么跑来这里?你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