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男人跟夏承昱长得很像,非常像
但也只是像而已,谢言昭能认出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谢老师或许是因为没怎么跟承昱接触过,所以不记得他的长相。又或者,有人天生对脸型没有辨认能力。吴瀚脸上挂着笑,那笑浮于表象。仿佛用细针在面皮上扎一个小孔,藏在里面的的森森阴气就能流泻出来。“你说我脸盲吗?我不是,我眼神挺好的,记忆力也不错。我知道夏承昱长什么样子,我确走这就是两个人。”谢言昭完全不接他的话茬吴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高度警惕,跟刚刚邀请她坐车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所以夏承导其实是两个人?
谢言昭说完这句话后,她能感觉到呈瀚在一瞬间绷紧了身体。脸也阴沉下来
他太明显了,谢言昭不能想象一个在名利场混得游刃有余的知名经纪人,居然会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时刻。她了然:“看来我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同时在心里说:这综艺还真是会请嘉宾,一个比一个有意思。
沙发上的人一直没说话,只静静凝视着谢言昭,
许久后,吴瀚开口了:“谢老师...
“吴先生。”谢言昭打断他:“你别叫我老师,这个称呼我一直听着都怪怪的。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谢小姐。“谢小姐。”是瀚听从她的意愿,换了一种称呼,然后警告她:“你今天见到的确实是夏承导,我希望你能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听起来有点威胁意味。
谢言昭最讨厌别人威胁她。
“要是我听不明白呢?
吴瀚当即向她走近两步,凶相毕现
吴瀚这个人,单看外形,不像明星经纪人,像健身教练。长得人高马大,身上练了一身腱子肉。
而他现在凶神恶煞地站在那里,更像个打手
谢言昭看着他粗壮的胳膊,断定自己挨不过他一拳
“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的。”她提醒对面的人。
昊瀚没应声
谢言昭琢磨着,自己可能是碰到法外狂徒了。
她没有害怕,反而有些想笑,然后她真就笑了出来
很突兀,笑得吴瀚心里发毛:“......你笑什么?
“我笑.....”谢言昭缓了缓,止住笑,说:“我运气挺好的,居然能在这里碰上法外之徒。
“不过......”她向后靠在沙发背上,找了个惬意的姿势,继续说:“你们运气也挺好的,碰上了我这种不怕法外之徒的。吴瀚:“......’
这人软硬不吃?
一股他这么威胁人的时候,对方要么畏惧他在圈里的地位,要么畏惧他的拳头,总得怕一个的
他终于理解在综艺里,奏漪面对她时,为什么总是一副脑子发懵、无言以对的状态。
确实是个硬茬,难搞得很
这时候,跟夏承昱长得很像的那个人终于动了一下。
他往前倾身,头顶的晕黄光影渡上他的面庞,照得那双眼睛也澈底澄清
这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眼尾略微上扬,是凌厉有锋芒的形状,但因为这会儿脸上带着笑,眼尾走势便往下落回一些,看起来谦和有礼谢小姐,是哥他就是长得唬人。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的。我们也不是法外狂徒,刚刚如果吓到你了。我向你道歉。“有一件比较为难的事,我的存在确实是个秘密,暂时不能被外界知晓,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你可以开条件,钱、或者物,我都答应你。他说话时很真诚,发自肺腑的真诚,不像是会摘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
面对真诚的人,谢言昭也会很真诚:“我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你们的事,我不会掺和。
“可是我不放心,不如让我打一笔钱给你?”男人说
谢言昭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提出这种要求,怪稀奇的。不过给她打钱虽然是好事,但她不敢收。
“封口费吗?我也不放心,我怕你转头告我敲诈勤索。
"那.....
“不如这样,当你欠个人情给我,回头我有事找你帮忙,你不能拒绝。
男人想了想,“可以。
他们这边刚结束对话,司机打电话给吴瀚,说车子开过来了
之前说好送谢言昭回去的,谢言昭也就没跟他们客气,一起上了车。
她手上提着一个小提琴琴盒,男人主动帮她接过来,“我帮你拎着吧。
上车后,他问谢言昭:“所以你今天是出来练琴的?
他很和善,脸上一直带笑,看着脾气很好的样子,谢言昭愿意跟他说话。“嗯,在这边的音乐厅。“是马上有演出吗?
”下个月。
“具体什么时间?地点就在这边的音乐厅吗?我想来听一听,可以吗?
“不是,在大剧院,时间是下月二十三号,晚上七点半开始。
夏承昱是创作型歌手,车上的这个男人跟夏承昱是同一种身份,所以他对音乐类的演出也会特别关注“据我所知,下个月二十三晚上在大剧院演出的,只有华国交响乐团吧?‘
“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