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吧?”
郁波听闻笑了几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哽咽,过了一会才举杯道:“去他妈的悠然见南山。”
“去他妈的悠然见南山。”梁亚楠也举起酒杯。
“难怪你们警方明明结案了,只有你还在关心周琦。”
“彼此彼此嘛。”
“干!”“干!”
小木桌上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景象。烤串的骨头和残留的铁签散落其中,调料碟子被撞倒,里面的酱汁已经流淌到桌面上,形成了一道混乱的颜色。
餐巾纸散落一地,几瓶青鸟纯生啤酒摆放在桌上,其中有几瓶还没有开启,闪烁着冰凉的诱惑。
旁边桌的年轻人大呼小叫的争抢着结账,争执着下半场去哪玩。
郁波拿起一瓶未开启的啤酒,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瓶身,醉眼惺忪:“咱们也,下半场吧?你挑地方,班长大人。”
“别了吧,”梁亚楠起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望了望依旧繁华热闹的街市,怅然道:“我是老了。”
“不,你才没有——”郁波忽然把脑袋垂了下来:“是啊,我们如今都老了。”
郁波的声音有些沉重,言语间透露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所有疯狂过的都挂了,所有牛B过的都颓了,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全都变沉默了。你拥有的一切都过期了,你热爱的一切都旧了……”郁波借着酒意,哼起了下午肖尧教给他的未来歌曲。
梁亚楠似乎是感受到了郁波的情绪变化,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郁波的手背。
郁波微微一抖,下意识地就要把手抽出来,动了一到两厘米,又停住了,任由梁亚楠握住他的手。
“时间过得可真快,好像昨天我们两个还在为了桌子上的‘三八线’,为了谁越线了而吵架,互相在桌子下面踢来踢去。“梁亚楠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与郁波一同沉浸在回忆中:“看看我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什么叫‘我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郁波又强颜欢笑道:“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那时候就天天嚷嚷着说,将来要保卫祖国,现在不是实现了吗?”
“是啊,”梁亚楠点头道:“挺好的。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上学时的流氓混混,最后会去做和尚。”
“流氓混混和尚。”郁波自嘲道。
“哈哈。”
“不管怎么样,你能调到北虹区来真是太好了,”郁波说:“以后可以常聚。老板,结账!”
“行了,我付吧,”梁亚楠拦住了郁波:“就当赔你当初那块宝贝橡皮吧。”
“那个你还记得啊?”郁波挠了挠头。
“你这不也没忘吗?没忘还故意不提,是不是想跟我的眼镜平账,没门我跟你说,一码归一码。¥壹仟陆佰玖拾捌圆整,少一毛钱这事过不去。”
嬉笑间两个人结了账,郁波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车钥匙:“你的车借肖尧那小子开走了,我来送你回去吧。”
“喝这么多还想开车,你他妈犯法了你知道吗?”
话音刚落,就不知道从哪儿变戏法似地摸出一副手铐,“夸嚓”一下,一头就拷在了郁波的右手手腕上。
“别介啊,警察同志,你不法医吗?怎么又兼职交警了呢?哎呀你快给我解开,别闹了,好疼啊,我是说打车送你啊——我哪儿敢酒驾啊,这是教区的车,分都快被我给扣完了,哎,就今天下午,因为追你,把车停在你们那弄堂外面,又被交警给贴了条。哎,你明天能不能跟他们说说……”
“谁叫你自己要追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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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肖尧同学抱着郁璐颖同学骑着小轻骑像少年啦飞驰的时候;
就在郁波神父和梁亚楠法医在烧烤摊上“恰同学少年”的时候;
与此同时,我们的沈婕同学在干嘛呢?
她在闺房里饿着肚子画画。
自画像。
她本想创作一副肖尧的画像送给他本人,当作礼物。
但是考虑到在家里这样做的风险性,最后她还是选择把礼物替换为自画像。
顺便练练手。
顺便解解压。
少女身穿一套舒适的睡衣,睡衣的面料柔软光滑,细腻的质地仿佛拥抱着她的身体。
睡衣的颜色是浅粉色,温柔而优雅,与少女的肤色相得益彰。在蓬松的睡裤下,露出她完全赤裸的一对小脚丫子。
她坐在床边的舒适椅子上,腿上放着一个画板夹,里面夹着一张白色的绘画纸。她手持一支细长的画笔,专注地凝视着镜子前的自己。
少女尽量忽略着镜子里面有一个可怕摩天大厦的事实,让镜子反射出她专注的脸庞。
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她对细节的追求。
房间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香气来自一束放在床头柜上的红玫瑰花。玫瑰的花瓣绽放得正盛,散发出迷人的香味,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抹浪漫的气息。
少女在她身边的小桌上摆放着画笔、调色板和颜料盒。一盘鲜艳的颜料摆在她面前,各色色块交错在调色板上,展现出丰富的色彩选择。她手上的画笔轻轻触碰着颜料,绘制着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