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日能如此迅速的进行兵马调动,一定是南军早有准备,所以才能这么快……
但于此同时,铁建业又不得不打消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就依靠着南国的实力,铁建业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南国竟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集结起一支雄厚的军队来夺取定州……
实际上,铁建业的思量是对的。
南国根本就没有大军,此时大河东岸震天的声势只是王勇带着南国最后一股战力向着定州城发出的最后一搏罢了……
铁建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做出防御,一时间忧心忡忡。
沙沙沙——
铁建业在营房之中来回踱着步子,铁建业神思忧郁着。
突然,铁建业猛的停下脚步,铁建业神色惶恐的抬起头来圆睁着自己的双眼。
铁建业想到一个万分重要的事情。
铁建业摸摸自己的胸前,果然成功摸到了一点点小小的凸起……
那正是陈珂留给铁建业的锦囊妙计。
铁建业终于想到了陈珂留给自己的计策,铁建业迫不及待的从怀中掏出碧绿色的锦囊,铁建业欣喜的望着它们。
呲啦——
终于,铁建业撕开了上面标注着“二”的那一份锦囊,随着铁建业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
铁建业成功掏出来一份密密麻麻写满了娟秀的字体的布帛……
放眼望去,铁建业的神色越来越兴奋,几乎不能自已。
若非铁建业是一个堂堂男儿,若非铁建业此时身处军营这样阳刚盛灿的地方,铁建业真想高高跳起,铁建业此时已经完全被折服了。
此时铁建业的眼前缓缓浮现出一个少年人的身影,那是一个削瘦却凌厉,看似弱不禁风实则有着雷霆之力的少年人。
“陈将军真是天神!”
铁建业由衷的感慨着。
哗啦——
铁建业将陈珂留给自己的计策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再一次收好。
“来人!”
铁建业神色一变,铁建业终于要发号施令了。
……
与此同时,大河东岸的南军此时已经在河上架起了简易的浮桥,大军上下,士气高昂,大军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定州城下。
可此时的王勇心情却有点复杂。
威风凛凛的战马上的王勇神色古怪,愣愣望着前方出神。
“大将军!”
将校的一声轻呼唤醒了王勇,王勇神色漠然的望着将校。
“只等大将军一声令下,万军齐出,顷刻间便可渡河!”
“渡河……”
只听得王勇轻轻说道。
“是!”
将校却是极其兴奋,转过身去指挥着南军大军横渡大河。
“过河!”
“过河!”
“过河!”
哗啦哗啦——
依然汹涌澎湃着的河水也无法打击到南军高昂的士气,大军高喊着口令在浮桥之上左右摇晃,对抗着滔滔河水。
随着盔甲与旌旗先后过河,旺盛的士气紧随其后。
南军像漫天席卷不可阻挡的阴云一般迅速从东岸扑到到了西岸。
这振奋人心的一幕让战马上的王勇稍稍回神。
王勇望着手下的士兵如此战意,嘴角终于微微上扬起来。
唉——
王勇终于叹息一声,策马上前过了浮桥。
……
另一边,定州城却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此时明明还是白日当头,离夜幕入境应当还有些许时辰,但此时的定州城四门紧闭,一片阴森森的景象。
但放眼望望城头,却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此时的定州城墙之上,四处旌旗摆动,声势极其浩大。
铁建业坐镇东城墙的城头,按剑站定,静静等待着王勇大军的到来。
此时的铁建业神色悠然,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看过陈珂的锦囊妙计之后,铁建业心里生出了无尽的底气。
“将军!”
“嗯?”铁建业缓缓抬头,“都布置好了吗?”
“遵照将军的旨意,城内军士已经全部上城,大家都做好了与南军一战的准备。”
“那就好!”铁建业微微笑着说道。
“只是……”将校面有难色。
“怎么了?”
“将军让大军全部上城的话,不留预备接应人马,也不留轮换休息的人马……”将校一脸不解的对铁建业的谋划提出质疑。
“不用担心,本将军自有考虑,只管照做!”铁建业挥挥手。
“是……”
将校咬着自己的牙缓缓退了下去。
噔噔噔——
听着将校的脚步声戛然而止,铁建业却是没有回头。
此时的铁建业已经知道了负责传令的将校在疑惑什么,但此时的铁建业却没有功夫冲着手下的将校去解释什么。
但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如此排兵布阵也不是铁建业的主意,说到底铁建业也无法冲着将校说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