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安安今天终于体会到了。
尽管柳韵怡的药确实不错,安安一直没发烧,但是也浑身没有力气。
前天晚上雨终于停了,雨一停,柳韵怡在安安刚病倒就派人去请的大夫才赶过来给安安治病,也不是大夫不想来,实在是城外都是土路,连续暴雨冲击下,车马通行困难,回边城请大夫的吕足粮,后半程是跑着回边城的,一路摔倒了好几次,若不是路实在不好,城中大夫又再三保证吃了柳韵怡的药人不会有事,吕足粮都要给大夫背回来了。
大夫过来给安安把了脉,这次感冒倒是问题不大,湿邪如体,针灸一次在继续喝柳韵怡的药方熬的药就行,不过大夫倒是发现安安的体质有些寒凉。
大夫发现安安之前生过重病,也是湿邪入体,对潮气要敏感些,塞外空气干燥,反而比江南更适合安安生活,不过要注意,再不能淋雨。
安安都一一记下,柳韵怡又问了大夫吃食方面注意的事,大夫开了几副药膳,柳韵怡把方子给郭大娘,安安日日吃特质餐食。
除了羊肉不能吃,连鱼虾都被禁止食用,羊肉温热,可是安安现在内里虚,虚不受补,自然不能吃。
至于鱼虾,在水里生长,属于湿凉食物,也不能吃。
现在安安一日三餐几乎都是清粥小菜,偶尔有碗鸡汤。
还好庄子里的蔬菜种类不少,也新鲜,安安也不觉得难熬。
在床上躺了四天,随着外边的天气终于放晴了。地面上的积水都被艳阳烤干,确保没一点湿气了,柳韵怡才允许安安出房间活动。
冯邕在确认安安没事后就带着乌药和田七先去了自己的庄子,他去查看土豆地的情况,让柳韵怡陪着安安好好养病,地的事不用她两操心。
“阿怡姐姐,我好想吃烤肉啊!”
安安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突然想到了烤肉,被果木炭将肉本身的油脂都烤出来,滋滋冒油,想想就口水直流。
今天还不行,吃烤肉上火,你在吃两天青菜再说。
柳韵怡果断拒绝,半点没受安安影响。
“转眼都七月中旬了,从家里出来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哥哥现如今如何,阿齐回没回到镖局呢?“
安安趴在摇椅扶手上,深情微微失落。
“家中你到是不用惦记,你回来之前,我让阿英带着庄子上的人给你家送过一回鱼,外公外婆还有姨母姨夫他们都很好,你不用惦记。哦对了,阿英说你家还养了一条黑白花的牧羊犬,肉肉的很是可爱,说是你朋友送到你家的。”
柳韵怡不但对安安好,把安安的家人也当成亲戚样在照顾,庄里产地粮食蔬菜,隔一两月就让人张家一些,除此之前就是分给冯邕一些。
“我可太喜欢你了阿怡姐姐!我这次在庄子里住了这久,也是阿怡姐姐一直照顾我,我家中只有一个哥哥,没有亲姐姐,可是从小到大无论是谷雨,还是大丫姐姐,还有后来遇到的莫愁姐姐与我,都给我当做亲妹妹疼爱,我很幸运,可以认识你们!”
“这是因为你值得安安!”
柳韵怡不是个和善的人,她只对自己看上眼的人好,而能被记挂在心里的人没几个,除了一起长大的冯邕,再就是后来才遇到的安安,他们理解自己,三观也一致,属于知己,而知己难求,所以柳韵怡格外珍惜。
又过了两天,安安已经彻底好了,冯邕也赶了回来,时隔半个月,几人终于吃上了一开始说要吃的室外烤肉。
柳韵怡吩咐庄里的人让了一头牛和一只羊,让郭大娘把牛羊比较嫩适合烤肉的地方分出来,其他部分分给庄里其他人家,当作这次大家排水抢险的奖励。
这晚,整个庄子上空飘着的都是肉的香气和人们的欢声笑语。
第二天安安三人就骑马回了家,柳韵怡和冯邕也回了边城。
几人都有很多事情忙,这段日子已经是挤出来的极限空闲时间了。
安安这次出门时间是从出生以后最久的一次,等安安一回家,汐娘一见安安,眼眶红红的,拉着安安不肯撒手。
其他人也是非常想念安安,拉着安安问东问西,生怕这段时间受了一点委屈,吃了一点苦。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去兴庆府送酒的车队都回来了。
金兰酒坊的工匠比最初多了三分之一,也有很多单身的年轻男女结为夫妻,在这里成家立业,安居乐业。
安安和苏铮还有谷雨,以及刘善水在一起讨论扩建宿舍和增建杂货铺的方案。
杂货铺就由酒坊来经营,主要卖着日常用品,布匹,吃食和日常可以用到的药品等。
随着大家在酒坊工作有了固定的收入,手中的余钱多了起来,有了钱,就想改善生活,但是酒坊位置偏远,除非去边城,要不然满足不了大家的购物需求,所以有个杂货铺满足大家改善生活条件的事迫在眉睫。
“杂货铺就放在酒坊的名下,当作分支产业吧!就让姚珠做铺子的管事,她识字也会算账,汉语和鞑靼语都会说,工人去买货也方便。”
安安提议,酒坊鞑靼人数量也不少,只有少数人会说汉语,平日都只和自己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