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同德馨公主攀谈的夫人见她一直张望着门口,喊了她好几声,德馨公主这才回过神来,
她笑笑,站起身道:“没事,本公主有些事,回头再聊啊黄夫人。”
说罢,她便离开了偏殿,正欲去找卫紫箐,却在转角处看见她背着身,像是在和谁说着话。
“箐儿,你在做什么?”
德馨公主走上前,却见她面前躬身站着一位小内侍。
“赶紧滚!下次若是再让本郡主撞见你,看我不把你的皮给剥了!”
卫紫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朝那小内侍使了个眼色,随即恶狠狠地道。
“阿母?你怎的出来了?刚刚那该死的内监撞了我一下,我把人教训了一顿,正准备进去呢。”
卫紫箐转过身来,一脸乖巧的模样。
见她这般乖巧,德馨公主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她抓着卫紫箐的手,正想带她回偏殿,谁知她却猛地缩回了手。
“怎么了?”
德馨公主偏过头,有些奇怪她反应怎的这么大,便看见她小臂处竟裹着一层厚厚的白纱,心中一惊:
“你这怎么受伤了?”
“没事阿母,这是我前几日跟着外祖母学规矩的时候不小心被热汤烫伤的,已经没有大碍了。”
卫紫箐将手臂收回衣袖中,眼神闪烁地道。
“箐儿,你真的没有事情瞒着阿母吗?”
德馨公主肃了脸,问道。
“没有,阿母,皇后娘娘快来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卫紫箐不耐烦地催促道。
见自家姑娘这般,德馨公主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她拉着回了偏殿。
——
虽说皇后不愿大兴操办生日宴,今日来庆贺的夫人们还是要么让自家善琴的姑娘给皇后娘娘弹琴,要么让自家善舞的姑娘跳舞,就差琴棋书画全都搬出来一遍了。
皇后也不扫她们的兴,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们表演。
江幼宜悄悄地盯着周瑾川看了好一会儿,皇后的宴会来的姑娘家比公子要多得多,而这些姑娘家又有三分之一是冲着周瑾川来的,以至于好几个姑娘表演时都盯着上座的周瑾川看,看得皇后觉着有意思的紧。
期间周瑾川矮几前的酒喝尽了一壶,斟酒的宫女躬身出去,很快又端回了一壶新酒。
周瑾川轻嗅,而后又小酌了一口,随即同皇后道:
“皇嫂嫂的酒果真比我自己的酒要好喝得多,清冽醇厚,实乃上品!”
皇后笑骂道:“阿父替本宫埋了三十年的女儿红你一尝就尝出来了,怪不得你皇兄总说你爱酒呢,你还真是厉害得很!”
宴会上的酒酿多是度数甚低的花酒果酒,只是今日皇后诞辰,按习俗来说皇后是要喝一杯父亲亲手埋下的女儿红的,如今周瑾川也在,皇后便特让人多斟了一壶出来,让周瑾川也尝尝。
“娘娘,时间差不多了,可要移驾御花园?”
二人笑谈着,站在皇后身后的大宫女矮下身子,询问道。
皇后点点头:“去安排吧。”
他们不知道的是,人群中的卫紫箐似乎就在等这一刻,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瑾川将那壶酒喝尽,连自己面前新上的果酒何时喝完了都不知。
“今日诸位姑娘的表演本宫看着甚是欢喜,外面春光正盛,御花园的花儿应当也开得灿烂,各位不若随本宫一同到御花园走走?”
待最后一位姑娘表演毕,皇后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同殿中的众人说道。
“是,皇后娘娘!”
众人齐声应邀,随后纷纷站起了身。
周瑾川知晓应是要赏百花了,他亦站起身,将杯中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笑着同皇后告辞:“皇嫂嫂,百花臣弟就不赏了,这懒也偷了,酒也喝了,臣弟就先回去批折子了。”
孰料皇后却道:“阿曜既然来了,就陪本宫坐会儿吧,就当看个乐儿,今日来的公子姑娘们可谓郎有情妾有意,咱们不若来猜猜看,今日的百花宴会成就几对佳偶?”
周瑾川放下酒杯的手一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改了主意,笑着应下了皇后的邀约:
“那皇嫂先去,臣弟去去就来。”
顾氏在殿外碰见周瑾川时,他已经换了身轻便的衣袍,悠然地往御花园而去。
“臣妇见过王爷。”
顾氏垂下眼,朝周瑾川行了一礼。
“江夫人不必多礼。”
周瑾川虚扶了顾氏一把,问道:“江大人的身体可好些了?”
顾氏顺势站了起来,点头:“谢王爷关怀,主君的身体已然好了许多,不多日便能重回朝堂了。”
“那便好,江夫人请便。”
周瑾川点头,淡淡道。
来往前去更衣的夫人自有知道江沨告假了月余的消息,听他们的谈话也不觉有何问题,便也没人过多注意他们这边。
没人注意到顾氏侧身让路的那一瞬间,向周瑾川的手中塞了一样东西。
——
一众夫人陪着皇后一同赏花,公子姑娘们也没了在殿里那般拘束,三三两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