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福婶一眼就认出马车旁边的标识。
她立即告诉沈音笛:“王妃,这是将军府的马车。”
沈音笛挑眉,好吧,他们古代每个身份尊贵的人的马车应该都是有特殊的标识,她确实还不会辨别。
福婶可能知道,她还特意给沈音笛解释了一下,指了指那个标识。
沈音笛了然,看来她之后还得认认马车标识。
如果是将军府的马车,那她就不用太担心。
昨天见过那范将军,还算是个正直的人。
虽然不说会帮楚琰,至少不会算计他。
当然也不用跟他真情实感,毕竟他是二皇子的亲舅舅。血浓于水。
沈音笛一直奉行一个原则:出门在外,一定要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一个可能对你不利的人。
她跟福婶拿着东西进去。
主院的大厅里,楚琰坐在轮椅上,范将军坐在一旁。
福伯给他泡了一杯茶。
此时两个人正在说着什么。
气氛还算和谐
见沈音笛回来,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过去,楚琰的眸光闪了闪。
其实这一上午他都在担心。
有些浮躁。
连写字作画都静不下心来。
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状态。
让他很不适应。
直到看到她以后,那种烦躁的情绪竟然一扫而空。
“王爷,我回来啦!”沈音笛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声音轻快,带着笑意,显然心情很不错。
她的情绪感染力很强,看到她那么开心,楚琰或许连自己都不曾察觉,他的嘴角已经微微翘起来。
他推着轮椅向她过来。
“阿笛,你回来了。上午可否顺利?”
“当然顺利。”
“好评如潮,待会儿再跟你细说。”
沈音笛看向范将军,笑着说道:“范将军今天过来所为何事啊?”
一回到家沈音笛就面纱摘了。戴着怪麻烦的。
她现在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反正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王妃,老夫是过来为昨天的事情道歉。”
沈音笛看到桌上还摆放着一些礼品,看上去东西还不少。
有米有油,还有些补品。
看上去不像来赔礼道歉,更像是来慰问他们的。
“范将军言重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跟您也没关系,是他们自己来找麻烦的,您不必为这个事情感到抱歉。”沈音笛淡淡的说着。状态很放松。
范将军闻言,眼里不禁划过一抹诧异。
没有想到沈音笛说的话竟然跟楚琰刚才跟他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这……或许是夫妻之间的默契?
看他们此刻的状态,看来感情还不错。
“老夫作为他们的长辈,有教导之责,如今他们如此顽劣,老夫是有些责任的。”
“范将军此言差矣,说到教导,其实还轮不到您担责,您就不要总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啦。”
沈音笛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今天忙了一上午,其实还是有点累的。
范将军绷着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本就不善言辞。
刚才跟楚琰的聊天,两个同是沉默寡言的人,经常冷场,氛围就很怪异。
“范将军什么时候来的?您看,这都快中午了,不如留下来一起吃午饭?”沈音笛热情的邀请道。
虽说他是二皇子的舅舅,但楚琰说他人品不错,那么能拉拢的,她还是会尽量拉拢。
楚琰的敌人已经够多。
现在能少一个算一个,至少不树敌。
“这……怕是不合适。”范将军有些迟疑。
刚才楚琰都没说这话。
此时,一直沉默的楚琰再次说道:“阿笛,还是算了吧,本王如今这样的近况,范将军留在这里吃饭,跟我们走得太近,对他来说并非好事。”
他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
沈音笛当然也想到这个原因,其实她也是随口一说,当做是试探也好。
“王爷言重,老夫并不在乎那些评论。”
沈音笛趁机追问:“那范将军相信我家王爷是无辜的吗?”
楚琰听她这话,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她这句话里“我家”两个字,听着怎么那熨帖。
这问题对范将军而言,显然是很难回答的。
太敏感了。
或许说错一句话,可能都会惹祸上身。
但范将军毕竟是个赫赫有名的将军,他有自己的主见和魄力。
“老夫自然是相信镇北王的,但当时铁证如山,容不得辩驳。”范将军声音有些低沉。
沈音笛似乎也不介意:“既然已经铁证如山,那将军还相信王爷?这岂不是前后矛盾?”
范将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原因是这些年他确实很矛盾。
说起来,他当年跟楚琰也算是东征西战,出生入死。他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到老眼昏花,会看错人的程度。
对他的人品,他自认为是了解的。
但当年那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