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粒总部，一间会议室内。
派蒙·斯拉特盯着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们，脸色十分难看。
事情发生了整整三十个小时，不仅那個枪手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就是连那把被炸成零部件的巴雷特的来源也没有调查出来。
有那么一刻，派蒙·斯拉特有些后悔。
不该把蓝粒总部周边道路上，那些产自那个国家的监控摄像头给拆除了。
因为成本原因，拆除的摄像头还没有找到替代供应商。
所以，从那片树林出去，有很多地方都没有监控。
这也是为什么那架直升机被击落后，就没办法追踪那个枪手究竟是从哪里上的什么车，汇入到州级高速中的。
派蒙·斯拉特晃了晃脑袋，将这种情绪丢掉，盯着会议桌两边的下属，无论如何，必须要有人出来负责！
“亨利，你们行政司没有查出那支枪来自哪里，那么那架无人机呢？
还有无人机用的是什么炸弹，竟然能够击落我们的直升机？
你知不知道，我们居然创造了被无人机击落直升机的历史！”
亨利脸上露出几分难色，说道：“局长先生，无人机已经被炸成碎片，想要从那些碎片中分辨出各个零部件产自哪里，本身就有一定难度。
何况，分析出来作用也不是太大。
我们初步估测，这架无人机很容易就能在亚某逊网站上买到，无论是整机还是零部件。
至于它为什么能够用携带的迫击炮弹击落我们的直升机，这个还有待于验证。
我们可能需要了解一下，那天早上，有没有人用手机拍到直升机被击落的瞬间，如此就能更快地找出原因。”
派蒙·斯拉特听到亨利说的还算有道理，目光转向了另一位。
“汤姆，你们通讯司当时为什么没有侦测到，那个无人机飞手的无线电频率？”
汤姆端坐身体，轻咳一声，“通讯司24小时监控周边五公里范围内的任何通讯频率。
很遗憾，在昨天上午那个时间段，我们没有监测到任何无线电通讯。
换句话说，那架无人机并没有被无线电控制。”
汤姆的话顿时引得会议室内一片议论声。
“没有无线电控制，那它是怎么飞的？”
“是啊，推卸责任也找个合适的理由嘛。”
“你们不懂了吧？这玩意不用无线电控制的话，可以用写好程序的芯片控制着飞啊。”
“啊？自主飞行？人工智能？”
“不一定需要人工智能，一般飞控程序也能做到。”
……
笃笃笃，一阵桌子被敲击的声音响起。
派蒙·斯拉特眼神锐利地扫过会议室，“有好的想法，就直接大声说出来，不要私下议论！”
当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后。
派蒙·斯拉特问道：“汤姆，你们能从无人机的碎片中找出，它是怎么飞的吗？”
汤姆迟疑片刻，道：“初步判定，应该是把程序固定写入了飞控芯片中，爆炸应该摧毁了芯片，否则就能拿到证据。”
“汤姆，拿到这个芯片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这种芯片并非高端芯片，随便在哪里都能买到。”
听到有人不赞同后，立即有人开始质疑汤姆，“对啊，我觉得，它可能并非程序控制。
或者就是你们疏忽了，没有发现飞手的通讯频率。
大家想想，如果是程序控制，它怎么会突然扔出炸弹，刚好把直升机的油箱给炸了？”
这人的这番话说出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汤姆。
对啊，这事可是随机事件。
程序控制，怎么知道在那个位置能够撞到直升机油箱？
这个时候，如果能有哪个部门出来顶了雷，那其他部门就能划水了。
于是，所有人都开始一致赞同这个说法。
汤姆额上顿时就出汗了。
是啊，这个情况他怎么解释？
病急乱投医，汤姆蓦地想到什么，连忙开口辩解道：“各位，你们刚才不是也有人认为，这是人工智能程序控制的无人机吗？
最近两个月，咱们国内很多公司都得到了一种加快训练人工智能的算法。
没准就有人训练出比较厉害的无人机飞控人工智能。
又被人用来袭击我们，我觉得行动司可以从这条线索去查，肯定能够有所收获。”
派蒙·斯拉特闻言，眼前一亮，转向行动司。
“安德尔，你记下这条线索，那些公司都去摸摸底，看看谁在训练与无人机相关的人工智能。”
安德尔点头，“是，局长先生。”
说起来，无论谁担责任，行动司都必须要想办法抓到那个枪手。
“局长先生，我们刚刚得到一条有用的消息，有人无意中拍到那个枪手，照片已经传过来了。”
情报司的头头康德已经打开了会议室的投影设备。
很快，所有人看到一张照片，正是那个枪手起来转身离开的一瞬间。
照片比较模糊，或许是离得太远的原因。
但是大半个脸部还是拍到了，明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