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盛宴和祝卿安在,甭管什么小毛贼都别想跑。
男人显然看出来了眼前的两个人不好惹,也不用他们逼问,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的路费被小偷偷光了,实在没办法才动了歪心思。刚刚看到你们两个出手阔绰,想着你们两个应该是个有钱人,才想偷东西吃的。”
个头如此高大的男人,开口时竟可怜兮兮地求饶,这样的场面如果让别人看见了,说不定就要信了他的鬼话,当场把他放走了。
实际上,周围已经有人动了恻隐之心,连忙帮着男人说道:“这个人看起来长得不像坏人。刚刚他也说了,这一次是因为遇到了难处才偷东西的,反正咱们什么也没丢,不如就这么算了,放过他这一次吧。”
坐在祝卿安对面下铺的女人,这会儿抱紧自己的小女儿和包裹瑟瑟发抖。
她的丈夫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她一个女人一时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虽然她心里想的是,这个人应该不像他刚刚说的那么无辜,可是既然已经有人帮着开口,女人也不敢和人争辩。
祝卿安上下扫了男人一眼,怀疑的眼光显而易见。
盛宴会意,动手在男人的身上快速掏了两把,顿时有七八个钱包从男人身上掉出来。
那些钱包大多数是手工缝制的,各式各样的花纹和各式各样的布料,其中一个的钱包还是用红格纹手帕缝制的。
对面下铺的女人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钱包,立即把掉在地上的红格子花纹钱包捡起来,抱在怀里激动地骂道:“这是我的钱包!这是我在出发前,防止把钱弄丢,特地用手帕缝制的!你个天杀的,居然偷我的钱!”
女人想冲过去打人,可是又不敢轻易动弹,生怕男人有同伙报复自己。
其他围观的人见了,也连忙查看自己的钱包,发现男人也偷了他们的钱时,再不会充当和事佬,义愤填膺地把男人扭送到乘警面前。
至于刚刚嚷嚷着要众人网开一面,放掉小偷的那个人,这会儿已经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盛宴后怕地拉着祝卿安,问:“怎么样?你没事吧?咱们有没有丢东西?”
祝卿安摇摇头:“这个人应该是个惯犯,说不定还有同伙。咱们小心点,免得被对方报复。”
盛宴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不过,哪怕列车已经到了羊城市,男人的同伙依旧没有出现。
至于祝卿安猜测的报复,更是连影子都没有。
抱着小女孩的女人和她的丈夫,早在列车停靠之后,就急匆匆下车离去,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祝卿安和盛宴带着自己的行李,跟随人群往车站外走。
“待会儿我去给我强哥打个电话,等拿到地址之后咱们再走。”盛宴说。
这一次来羊城,盛宴就是为了跟着部队上认识的大哥开眼界的。
盛宴现在已经退伍了,听说强哥在羊城的生意做得挺好,他也想跟着试试水。
祝卿安点点头,看着盛宴在火车站的报纸亭旁边的公用电话上,拨通了记在纸张上的电话号码。
“强哥,我,盛宴。是,我现在来羊城了。好,我在这里等你。”
简短的电话结束后,盛宴挂掉了电话。回过身来,冲着祝卿安笑着说道:“打过电话了,强哥说他这就过来接咱俩。”
“还要过来接咱俩?”祝卿安有点受宠若惊,连忙问道,“你和强哥的关系很好吗?咱们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人家了!”
“不要紧,强哥是我在部队里的好哥们,是我的老大哥。他是个挺好的人,待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
盛宴尽量帮祝卿安介绍清楚潘强的性格特征,免得祝卿安待会儿看到潘强后可能害怕。
这个时候,有人拍了下盛宴的肩膀,盛宴回头时,看到的就是几个烫卷发穿着花衬衫的陌生人。
“就是你把我哥们送给乘警的?”花衬衫歪着身子,用下巴冲着盛宴问了句。
明白了,这几个人应该就是列车上小偷的同伙。
盛宴说:“你是说列车上偷东西的那个人吗?”
花衬衫点点头:“看来确实是你了!道上的规矩,你是留下一根手指头,还是让我们打断腿?”
盛宴说:“如果我都不乐意呢?”
很显然,在道上混了这么久的花衬衫,还没见过有谁能像盛宴这么嚣张。
明明已经看到有人把他包围了,还是一脸不惧怕的样子。
花衬衫最烦这样的人了!
“给脸不要脸是吧!”花衬衫气到果断出手,直接冲着盛宴就是一拳。
盛宴哪里会惯着他,一手轻松抓住花衬衫的手腕,顺势往怀里一拽,花衬衫就已经被带到盛宴面前。
这会儿的花衬衫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盛宴接下来直接给他来了一记顶膝,疼的花衬衫捂着肚子弓着腰,竟是半晌都没能直起腰来。
“你们都愣着干嘛,快上啊!”
花衬衫恼羞成怒,指挥和自己一起来的兄弟们,就要冲着盛宴大打出手。
不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