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李家庄的人已经在联系索医生了,也想让索医生去他们村里搞义诊呢。这一次索医生过来,就是为了查看两个村子的情况,看在哪个村子里开展义诊活动比较适合。”祝卿安继续忽悠。
“怎么甭管什么事,李家庄的人都要插上一脚?他们村出了李二赖这个流氓头子,哪来的脸找索医生在村里搞义诊!”霍金贵急眼了。
好事眼瞅着要让人抢走,他当然生气了。
“可不是,咱必须把索医生留在咱们村!”祝卿安说,“所以我想着,趁着这一次的机会让村里人好好表现一下。索医生刚刚说要走回家,咱们哪能放他自己走回去?必须让他感受一下咱们桃花村的热情好客!”
“对对,我这就用自行车,亲自把索医生送回家!”霍金贵忙要去推自行车。
祝卿安拦住他:“霍叔,我是这样想的,既然要表现,就要往死里表现,让李家庄的人追不上超不过,咱们才能更有胜算!”
“你说的有道理。”
“所以我大胆做主,说,咱们村要开拖拉机送索医生回家,李家庄的人再牛逼,谅他们也搞不到比拖拉机更高档的座驾,霍叔,您说对不对?”兜了一个大圈,祝卿安终于说到了关键地方。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霍金贵渐渐冷静下来,犹豫地说道:“咱们村大队倒是有一台拖拉机,可之前村里开会已经定下了规矩,拖拉机只能由村里建设和农收使用,不得私人滥用。就算我是村长,这件事恐怕也不好办呐。”
祝卿安说:“索医生给咱们村里人搞义诊活动,也是为村里建设添砖加瓦,我相信村里人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不会反对。”
要不说霍金贵能当这么多年的村长呢。
一听这话当即拍了把大腿,说:“要不还是说新脑子好使呢!你说的有道理!”不过,霍金贵脸上很快显露出难色,“可是咱们村并没有人会开拖拉机。之前每次农忙,咱们都是去农机站请拖拉机手来咱们村帮忙的。你可不知道,那些人牛逼轰轰的,一天天得和祖宗似得供着才肯干活。现在不是为着农忙,就算豁出去我这张老脸,估计也没办法把拖拉机手请过来。”
祝卿安还以为担心什么呢,原来是这件小事,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说:“叔,拖拉机手的问题您不用担心,包在我身上,待会儿保证能帮您把拖拉机安安稳稳的开出来。”
霍金贵的眼睛一亮:“真的?要是真能请到这样的能人,就算解决了咱们村开拖拉机的大难事,就算让我请他喝杏花村也没问题!”
“好嘞!包在我身上!”祝卿安又说,“还有个事,霍叔,等会咱们开拖拉机之前,还是得在大喇叭里播报一下关于索医生准备来咱们村义诊的事情,这样也好堵住村里有些人的嘴。”
霍金贵激动地指着祝卿安,连连说道:“好,只要你能找到拖拉机手,你说咋办就咋办!”
不过他们在迈步出门的时候,霍金贵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不对啊,索医生如果要来咱们村义诊,怎么没有直接找我这个村长说,反而找了你?”
祝卿安笑嘻嘻地说道:“当然是因为我最近天天在县人民医院卖猪头肉夹饼,和索医生混熟了。我和他说了咱们村的情况,索医生表示非常感兴趣,这才来咱们村实地查看的。”
有关祝卿安最近跑去县人民医院门口卖猪头肉夹饼的事情,大家都有听说。
没想到她卖着卖着,居然还搭上了索医生这条线。
霍金贵再不疑心其他,忙按照祝卿安的说法办事去了。
眼瞅着一刻钟过去了。
祝家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祝悦心里窃喜,嘴上故意说道:“我就说她在吹牛,你们还不信。”
丁美兰的脸上同样挂着笑意,可嘴上却说:“不能这么说,或许安安过会儿就回来了。”
“不是我小看她,别说再等一会儿,就算再等一年,她也不可能借来拖拉机!”祝悦笃定地说道。
索医生没搭理母女两个,不急不躁地坐在原地喝茶。
刚刚下班的祝建国回来了。
听说索医生来了他家,祝建国下班洗澡的时候,匆匆擦洗了两下就跑了。
导致眼睛四周还残留着一圈黑碳面,看起来就像熊猫黑眼圈一般。
一进门,祝建国就注意到了端坐在他们家的索医生。
祝建国当然认识安平县的名人,当场激动地上前握手:“索医生,您怎么来了?”
索医生说:“我是来找祝卿安的。”
听人说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一回事。
当亲耳听到索医生说,他是来找祝卿安的时,祝建国感觉自己的瞳孔都不自觉放大了:“您找我家安安什么事?安安她人呢?”
他这么一问,旁边的祝悦连忙来了一句:“祝卿安说她要去大队借拖拉机,送索医生回去,已经让索医生在这里白白等了她好一阵子了!”
不止别人,祝建国在听说这件事时,也忍不住吃惊。
下意识认为祝卿安搞不定这件事。
“胡闹!村里早就有规定,拖拉机只能为村民服务,她祝卿安有多大的脸啊,能借来拖拉机?更何况桃花村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