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这的时候被人从外面踢开,王壮士清隽的身影出现,如清风拂面地吹过。
他的手往齐公子脖子上一敲,人就翻着白眼软绵绵摔倒在地。
魏橙红着眼睛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到底是和自己同床共枕了很长时间的丈夫,这些隐藏在暗处的肮脏没有浮出水面的时候,魏橙是真的以为能和他白头到老的。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残忍,说翻脸就翻脸,让她根本没有接受的时间。
虽然早就在自己的哥哥遇上危险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和他成为生死仇人的打算,但是心中难过,痛苦却是必然的。
魏薇已经走了进来,看着倒在地上毫无知觉的男人,她的眼神晦涩难言。
“他发现了。”
“杀了吧。”
她突然开口,魏橙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她下意识开口道:“他不能死。”
魏橙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孟府发生的事情还能说是偶然,要是齐家也出了事,那些人一定会很怀疑我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两方都会处在危险当中!”
魏薇看着她那苍白似鬼的面容,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管她说出这话到底是不是私心作祟,但魏薇却不能苟同。
“杀了他确实有一定的风险,但却也不一定就会有危险。”
“若是让他知道,发现了不该发现的,我们才是真正的没有后路。”
魏橙眼眶通红,心中的挣扎也极为激烈。
可是却还是坐不下决心。
这段日子她从无忧无虑的生活掉进了地狱,魏薇能够体会得到她的心境。
可是在残酷的现实前面,她却不得不做那个坏人。
“我有办法让他的死怪不到你的身上,愿意一试吗?”
魏橙的嘴角颤抖,眼角慢慢流出了一条眼泪。
“齐家父母不好相处......我嫁进来的时候,要不是他护着我,哪里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微微脸色复杂,一时之间,再无人说一句话。
可是不说不代表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就会消失。
齐公子既然已经发现了不妥,等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出问题。
哪怕魏橙不想杀了他,可更不想的是她父母会因此而陷入绝路。
魏薇不再继续逼迫,她知道魏橙会想清楚孰轻孰重。
一直站在一侧没有吭声的壮士姜屿,目光闪了闪。
这个问题他其实可是解决,不过是在等着最合适的时候。
眼见两个女子眉头皱得死紧,他觉得这个时机成熟了。
他微微挺了挺胸膛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向魏薇:“我有办法。”
这句话一说完,果然魏薇的眼睛就亮了,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带着惊喜。
“有何办法?王壮士请说。”
姜屿伸出手来,手上几根冷冰冰的银针落进他们视线。
只是这银针不是普通的银针,足有它的两倍粗长。
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我可以篡改他的记忆,让他再也想不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不过作为代价,这几根长针会留在他的脑子里面,让他越来越傻。”
“到最后心智只有五岁小儿那么高。”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发音刚落,他的目光就定在了魏橙的脸上:“若是愿意,现在就可以开始。”
魏橙的脸色慢慢白了,手中的帕子被她搓得变了形。
等收到魏薇看过来的目光时,终于下定了决心苦笑道:“我只要他不死。”
“他的人变得如何,那也都是他自找的。”
得到他的回答,魏薇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
说罢,看向姜屿:“那就麻烦王壮士了。”
姜屿觉得被她道谢之后,心里喜滋滋的,不但身体轻飘飘的,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
等他们重新走出屋子的时候,天色已经快亮了。
寝室里早就已经收拾干净,齐公子也重新躺在了床上。
后面的事情由魏橙处理,她会妥当地想一个理由告诉齐公子,为什么脑袋破了。
回去的路上,因为王壮士帮了她们一个大忙,魏薇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这个比冷普生更内向的人,本事却比冷普生还要大上许多。
要是也能把他收拢过来就好了。
魏薇隐隐觉得,他一定还有更让她惊喜的地方。
她歪着头还在思考,没有发现姜屿正低头偷偷看了过来。
他要比她高上一个头,从上到下看的话,只看得到她长长的睫毛和小而翘的鼻子。皮肤很白且没有瑕疵,在月色的照射下,泛起如玉一般的光。
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感受着手指触摸到的柔软,心脏跳得厉害。
真的很软啊,也不知道若是轻轻的捏一下,又是什么感觉。
姜屿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鼻子一热。
有什么东西在他的控制之外迅速流出,然后划过了皮肤。
魏薇突然感受到有液体落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