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普日故交，生死相隔成武县外。
野外，一处荒地。
曹操站在新立的坟家前，目光有些复杂。
这座坟家的主人，名叫乔羽。
正是数目前成武一战，被乐进亲手斩杀的济北相乔羽一月之前，曹操受袁绍和张渺同时邀请，率领新募的士兵进入州战场，第一战便选择了进攻成武县。
彼时，他根本不知道敌军将领是乔羽。
不过就算知道又如何，往日的交情，还不足以让曹操在战场上手下留情。
“子翼，对不住了。”
曹操伸手，轻抚着乔羽的墓碑，口中叹息道。
遥想二十多年前，曹操曾与乔羽之父乔玄相识，更是结为忌年之交。
乔玄是梁国睢阳县人，而曹操是沛国谯县人，两家本就相隔不远，更是时常走动。
在父亲的影响下，乔羽和曹操的关系也很是要好。
二人本就年岁租仿，又志气相投，亲近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想二十年后，两人却兵戎相见，甚至死在了对方手中。
初见乔羽首级的时候，曹操还楞了一会，毕竟二十多年没见，他一时间竟没认出来。
可当他询问俘虏的士卒，得知乔玄的身份后，当即忍不住失声痛哭，心酸落泪。
但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战争这玩意儿，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攻占成武县后，曹操再度乘胜追击，于数日前打退了郭嘉与陈宫。
战争一结束，曹操便将乔羽的户首缝合了起来，遣人送回睢阳故里。
而此处坟莹，不过是曹操给故友立的衣冠家，聊以自慰罢了。
望着乔羽的墓碑，曹操再度摇头叹息了一声。
对于乔羽之死，他虽然悲伤，却不觉得是自己错了。
自己没错，错的是这个令人疯狂的世道！去年荥阳一战，遭逢惨败，又亲眼目赌了至交鲍信、卫兹等人的死亡后，曹操早已变得心如铁石。
“如此世道，活着未必是好事……”曹操注视着乔羽的墓碑，声音低沉道：“子翼，你且好生歇着吧。”
曹操止感概间，身后忽然走来一位身材短小的将领，止是那夜成武县中，亲手斩杀了乔羽的乐进，“主公，张府君到了！”
乐进抱拳道。
“孟卓来了？”
曹操惊道。
"不错。”
乐进重重一点头，“张府君闻主公大胜，亲自前来军助阵。”
闻言，曹操不禁仰天大笑。
自己刚来助战时，张渺虽然热情接待，却并无多少亲近之意。
可等自已初战告捷，这家伙却屁颠屁颠地赶了过来。
果然，只有胜利者才会被人看重啊！“走，随我回城，去迎接孟卓！”
“遵命！”
曹操转身走了两步，刚想上马之时，忽然扭头对乐进笑道：“文谦，此战你破城先登，杀敌有功，梢时我便为你表功，好夕给你讨个都蔚的官职。”
闻言，乐进眼晴一亮，连忙抱拳道：“多谢主公！，“哈哈哈…….不必如此，这都是你应得的，走吧！”
曹操大笑摆手道，翻身上马，直奔城中而去。
正所谓儿家欢喜儿家愁，曹操张这边春风得意，刘岱这边可就愁云惨淡了。
作为主动进攻的一方，战败已是难以接受，而乔羽的阵亡，就更是让刘岱大为慌乱。
那可是刘岱去年才刚刚举荐的济北相，居然被人阵练了，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曹操，我誓杀你！”
昌邑城中，刘岱拍案咆哮道，面目几乎要扭曲成一团。
乔羽之死固然令人惯怒，但他手下的近方兵马，可都是刘岱拨给他的。
如今折损大半，刘岱的心都在滴血。
一旁的陈宫闻言，立刻将目光放在了郭嘉身上。
郭奉孝，都是你于的好事，这下看你怎么收场但郭嘉却是不慌不忙，还在小口小口地饮看美酒，丝毫不见半分失落。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胜而归呢。
刘岱自然也心生不满，但奈何他是刘备的使者，刘岱终究不好发作，便只得又大骂了曹操一通。
直到他发泄得差不多了，郭嘉才慢悠悠地放下酒杯，拱手笑道：“使君勿虑，乔府君之死，罪责不在咱们，皆因那曹孟德卑部无耻，率军突袭。
不然贵军固守城池，如何会败！”
郭嘉一张嘴，就是甩锅大法，先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指着刘岱的鼻子说，谁让你的兵马太弱，扛不住曹操几下打。
刘岱虽然不爽，却也不得不承认郭嘉说的是实情毕竟乔羽率军拿下成武县后，一直在防备着西边的张渺，谁知道曹操会忽然从后发杀出，战败也是情有可原。
为今之计，还得提防敌军趋势进攻。
“郭嘉继续拱手道。
毕竟成武县就在济阴和山阳郡的交界，距离刘岱的大本营昌邑，只有不到百里。
“他敢！”
刘岱一拍作案，大声怒吼道，“使君息怒，息怒。
“郭嘉笑看劝道，“我军新败，止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