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王朗乐于助人。可一旦有可能祸及到自身的时候,王朗会迅速撇得干干净净。
这种行事风格,倒是不必过于诟病,毕竟人性总是趋利避害的。
所以,纵然熟知那句‘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张恒对王朗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景兴啊,你说我军此去平贼,胜负几何?”
正值秋日暖阳,张恒也不急着赶路,打马行了一阵后,感受着旷野上徐徐吹来的清风,顿时神清气爽,心情大好,便笑着向王朗问道。
反观王朗,神情就拘谨了许多,立刻拱手回道:“回禀长史,下官不知兵事,不敢妄言。”
张恒摆了摆手,“我真心求教,景兴何必推脱?”
“这……”
王朗微微抬头,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张恒一眼。
此人年岁虽浅,但手段着实深不可测。
自刘玄德入徐州以来,所行之策,所得之果,无不是出自此人之手。
可是以他的年岁,又如何能做到这般洞悉世事?
莫非这世上真有生而知之者?
反观自己,早已年过四旬,却还庸庸碌碌,一事无成。
双方如鸿沟一般的差距,让王朗心中感叹不已,却又对张恒多了几分敬畏。
以至于张恒的一举一动,在王朗眼中都带有深意,不敢轻易回答。
“景兴为何不言?”
见王朗沉默,张恒继续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