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有些奇怪,“怎么,你是良心发现了?”
尹秀摇头,“阿婆,啊不是,阿凤姐,我不是说这有什么不好,我只是觉得洪德寺那个老秃驴,背后不知道多少人骂他呢,都这样了他还不死,所以我实在不觉得扎个小人诅咒他,能有很大的用处。”
阿凤看了他一眼,“年轻人,这可不是鹅颈桥那些老太太用拖鞋打的东西,这是假身】。”
“假身?”
马小玉也探过身子,“就是传说中那个可以代人一死的假身?不管是遭天劫还是被咒术索命,都可以挡下一劫的假身?”
阿凤淡然道:“也不至于说是假身,而且也没那么神,老天都要罚你了,区区一个假身能挡住什么?但是靠它挡下一些灾祸,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
她又看了一眼尹秀,“假身只有一个,这一次去洪德寺,危险重重,恐怕不够你用。”
“够,肯定够。”
尹秀怕她反悔,拿过那个布偶就往口袋里塞。
这一下他集齐南毛北马的法器,加上问米婆给的东西,已经算是从脚武装到牙齿了,可谓是准备充足。
又跟马小玉交代了几句,让她兵分两路,去地底下跟那些炼气士接头,谈判后,尹秀便准备起身去洪德寺。
就在这时,一直只是坐着的罗维突然站了起来。
“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解决方法可以用。”他说道。
尹秀看向他,不知道这热血干探在打什么算盘,于是问道:“解决什么?”
“当然是洪德寺的争端啦!”罗维抱着双手,显得颇有自信。
“哦?”
这下连明叔都来了兴趣,“干探,莫非你已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我就知道以你的头脑,肯定有些不一样的见解。”
“这是当然。”
罗维得意地冲他努努下巴。
阿凤也说道:“如果能和平解决自然最好了。”
就这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罗维身上。
“我觉得啊,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报警!海报上也说了,有事找巡警嘛。”
“喏!”
四人整齐地向他比出中指。
阿凤又看了他一眼,本来还有些严肃,后来不知怎么的又笑了起来。
“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刺激啊,洪德寺那帮人装模作样多少年了,竟然遇上你这么个硬茬子,不到一个月挂了三个首席,这事情已经传开了。”
这样讲着,关于蓝婆被尹秀连累而被抓走这事,阿凤又不怎么生气了。
她叹了口气,说道:“可是后生仔,那帮人不好惹的。特别是摩空,你别看他静的跟只鹌鹑一样,可我们都知道他毒辣的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还是小心点好。”
尹秀点头,“我知道,但是老话也说了,恶人还需恶人磨。”
“怎么,后生仔,你很恶吗?”阿凤问道。
不等他开口,反而是马小玉抢先道:“他是我见过的人里,心肠比谁都好,手段又比任何人都阴毒的人。”
阿凤瘪了瘪嘴,“马姑娘,越是这样的人,你才越得小心啊,不过没办法,你们这些年轻小女孩,就是喜欢这样……”
她话还未说完,马小玉脸上已是一片绯红,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管符纸,转移话题。
“我借点法力给你,对付那些和尚,也许用得上。”
尹秀也不推辞,把带着马小玉余温的玻璃管子接了过来。
那是一枚蓝色符纸,跟马小玉之前从军火李那里买来的符纸似乎不是同一类型。
“不是吧?我以为你会给我更猛的。”
马小玉白了他一眼,“这就是你能用的最猛的了,马家的驱魔咒之一,但是打人更好用。你过来,我告诉你符咒。”
说着马小玉便贴近了尹秀的耳边,张嘴吐出一阵热气,痒痒的,暖暖的。
直到马小玉挪开了好一会儿,尹秀才回过神来,“就这么一句?”
“嗯?你还想讲多少?”
马小玉抱着胳膊,“反正我刚才已经将咒语渡给你了,你之后照着念,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失灵。”
尹秀皱眉,“怎么,这还有时效性?”
“当然咯,你又不是马家人,怎么可能学的了马家的术法?”
“真的一点都学不了?”尹秀还有些不甘心。
明叔在一边终于看不下去,怒骂道
:“怎么,我们茅山法术很失礼你吗?你茅山术都没学全,就想学马家的驱魔术了?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尹秀被这么当头一喝,也不敢再往下说下去,只是冲明叔伸手。
“干什么?要烟抽啊?”明叔疑惑道。
“你知道我不抽烟的。”
尹秀咧嘴,“我就是想问问,不知道明叔你能不能给我点法器傍身,我要是把南毛北马的术法都集齐了,想来洪德寺那些和尚一起上,也算不了什么。”
明叔翻了个白烟,“衰仔,我要是有这么厉害,我自己就先把洪德寺拆了。”
尽管嘴上这样说,明叔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柄铜钱剑,“呐,这柄五帝钱剑,是我这几个月才收集齐全的,每晚在祖师爷面前诵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