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是个聪明人儿,一看杨冲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太过热情了,连忙笑着说了句:“看我这张嘴,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然后就对徐慧真说:“慧真,快给我们找个地儿,再弄两杯啤酒,弄两个下酒菜,我要陪杨科长喝两杯,跟他赔个不是。”
徐慧真马上笑着说:“这还用你说吗?你们去后院吧,院里有空屋子,我待会儿就把酒和菜都送进去。”
说着,眼睛却不自觉的瞟了杨冲一眼。
想看看杨冲的反应。
因为从刚才杨冲的话里,她敏锐的感觉到,陈雪茹似乎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她这边挺热乎的,可杨冲可是很冷淡。
或者说,他在特意和陈雪茹保持距离。
最起码,他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和陈雪茹表现得太亲近。
果然,杨冲马上就说:“不用了,雪茹老板,酒就不喝了,咱们去你布庄吧,也正好看看上次的布料和衣服卖的怎么样。”
陈雪茹巴不得呢,连声说:“行,行,不喝就不喝,走,去布庄,咱们也有好些日子没有结过账呢,我都欠了你好多钱了呢。”
说着带着杨冲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掀了一下帘子停在那里,让杨冲先过。
然后她扭头朝着徐慧真就使了个眼色,做了个手势。
多年的闺蜜,徐慧真马上就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陈雪茹这意思是让她待会儿送一些酒菜到布庄呢。
看来,这俩人还是有故事啊。
那边,杨冲跟着陈雪茹来到了布庄,简单看了一下上次的布料和衣服。
看来春节前的那段时间很下火,布料已经卖得快见底了,衣服也卖了不少。
“你这都是从哪儿弄来的好东西啊,真是太好卖了,特别是年前那几天,忙得我脚不沾地的。年后的生意没年前好,毕竟年前大家都刚买过衣服。”陈雪茹在身边叭叭的说着:“这是卖布和衣服的账目,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不对,然后我把你的分成给你。”
经过刚才的事,陈雪茹现在收敛了不少,甚至表现得有些小心翼翼了。
她现在生怕惹恼了杨冲,他真的以后再也不来了,那自己可就有的哭了。
杨冲很满意她现在的态度,拿着账本看了看,账目记得很清楚,应该不会有什么猫腻,于是就点了点头:“行,雪茹老板,你做生意很有一套,把东西交给你卖我很放心。”
“那你看账目没错的话,咱们去后边,我把钱给你。”陈雪茹说着,带着杨冲就去了后院。
店里人多眼杂,那么多钱当然不能放在这里。
来到后院,直接带着杨冲进了堂屋,然后也不避讳他,直接当着他的面从墙上的挂钟后边取出来一个小箱子。
杨冲开了一句玩笑:“雪茹老板,你这藏宝贝的地方都让我看到了,也不怕我那天深更半夜过来把你的家底偷光?”
谁知陈雪茹看了他一眼,直接回了一句:“那你今晚上就来吧,我连自己都让你偷走。”
咳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杨冲不敢说话了。
陈雪茹看他这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用钥匙打开小箱子,露出里边几根金灿灿的金条,还有好几张存单,几叠黑色的钞票。
数了一叠钞票递给杨冲:“这是一千五,你数数。”
杨冲当然不用数,直接就塞进了兜里:“雪茹老板我能不放心吗,数什么数。”
陈雪茹看着他,把手里的小箱子往他面前一推:“这里有五根金条,还有五万块的存单,你要是愿意,我连这些带我都送给你。”
杨冲伸手把箱子的盖合上:“雪茹老板,你看我像那种专门吃软饭的小白脸吗?”
陈雪茹气得一排银牙把下嘴唇都要咬破了,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的。
姑奶奶论相貌,论家产,哪点配不上你了,怎么倒贴你都不乐意?你家里那丫头虽说长得漂亮,可至于我倒贴都比不上吗?
这时候,外边有人喊了一声:“雪茹老板,慧真老板让人送酒菜过来了,问放在哪儿。”
陈雪茹连忙应了一声:“送进来吧,放这儿。”
心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灌醉,俗话说酒能乱性,我就不信你喝了酒还能把持得住。
可是杨冲马上就站了起来:“雪茹老板,酒我就不喝了,该回家了。”说着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这犊子,你当老娘是瘟神啊!陈雪茹气得都要骂娘了。
眼看着杨冲就要走出后院了,这时候下边厢房里突然当啷一声,接着就传出来下人吴妈惊恐的叫声:“雪茹,雪茹,快来啊,小魁晕过去了!”
陈雪茹一愣,噌的一下站起来就跑了过去。
小魁就是她的儿子侯魁,生下来身体就弱,总是动不动就会突然昏厥,一直是陈雪茹的一块心病。
已经走到前边的杨冲听到叫声,也是站住了脚,犹豫了一下,还是扭头走了回来。
西厢房里,吴妈抱着两岁的侯魁,已是急得满头大汗:“雪茹,小魁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晕了。”
陈雪茹顾不得多说,一把就把侯魁从吴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