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老大得知兄弟搬走后,震惊的看着他爹,然后在看看他娘。
“爹,老二他爸工作都卖了,那我们岂不是又白跑一趟了。”
听到沈存庚的话,江家人都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他们想要是早几天过来,是不是他们一家就还在。
江老太更是恨的牙根都痒痒,这个工作他们已经判了好久,没想到他们偷偷摸摸给卖了,却还是有些不死心。
然后问道:“我想问问,这个工作他们是卖给你了吧!你们多少钱买的。”
提到钱了,张红怕自己男人说了实话,赶紧抢在他前边开口。
一脸嫌弃的道:“哎,说起来买的还挺贵,就这个工资,我们还花了两百块钱买的。”
沈存庚看看媳妇的脸色,自己这个媳妇也是个人才啊!两百块钱她还说贵,这才是个零头吧!
江家人听说才卖两百块,都有些不可置信,这工作他们打听过了,至少要七八百块钱才能买的到。
都齐齐惊讶出声:“啥?两百块。”
江老太又问了一遍:“你说啥,两百块他们就卖了?”
张红点点头:“是啊!这个工作说起来累死个人,冬天冷,夏天热的,在露天坝里搬铁坨坨,干几年就腰间盘突出了,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悔。”
“不是他们卖的急,我们才不会买。”
她把这工作说的一无是处,怎么不会就怎么说,打消江家人对这工作的执念。
她猜江家老宅这些人好吃懒做的,要是听说工作太累,可能就不会对这个工作感兴趣了。
江老太听的仔细,这么累他大儿子和大孙子真的能做吗?
江老大也回想他看老二又黑又瘦的样子,看来那个工作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好。
江老太现在对工作的事不太感兴趣,满脑子全是卖工作那两百块钱。
老二一家一个月才给她五块钱,一年才六十块,要是这两百块钱给了它们,要什么好东西她买不到。
沈存庚见他们还在自己家里,赶紧跟自己媳妇说话。
“快下楼搬家具去,还在这里看着做什么,别人也不会帮你搬,晚上想睡大街不成。”
他故意把话说的有些大声,就不信这一家人听见后还要待在这里。
张红反应过来,把凳子往旁边一放,然后叫他们把地上带来的东西拿开。
“唉,同志,你们把包袱拿一拿,我们一会搬家具上来没地方放。”
她放下凳子,又帮忙去摆床,屋子又小,江家人被她赶的在屋里长了一圈。
见他们这样,江老头还是要脸的,房子都是别人的了,他们也不能在这里闹。
招呼了一声:“老大,我们走。”
于是江家人又大包小包的离开了。
他们还不信了,沪市也就这么大,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等人都离开后,张红道:“老沈啊!这家人可不是善茬,白鸽他们一家不知道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沈存庚道:“你们这些娘们的嘴巴可的逼紧一些,别把人家给卖的。”
张红一笑道:“问我也不知道啊!”
江家搬去的地方坐车都要好久,江家老宅这些人看到是找不到的。
天气渐渐的冷下来,江老大带着大儿子找了他二弟一家好几天,一点音讯都没有,于是也放弃了。
但他就不信,到了给生活费的时候,他们还能不回来。
还真的给他们说对了,他二弟江水生这一个月,还真的没有给他们送钱回去。
以前不光有钱,还有一袋子粮食,现在钱也没了,粮也没有送来。
江白鸽他们搬来的地方跟钢铁厂是一南一北,乘车也要两三多小时,根本不在一个区域,要找他们,到哪里去找。
江水生这个月没让媳妇给家里送钱,他病了家里没来看过,反而是就他伤了,想要他的工作,这里他是挺失望的,一家人的把他当傻子一样。
现在他们靠着姑娘生活,要是在给家里钱,那不就是要姑娘养他们一大家子人。
姑娘本来只是他捡回来的,怕什么要她养自己一大家子人,等他有钱了,大不了把钱放在信封里寄回去。
经过这次,他也想明白了,自己一家就是不吃不喝全部都给了大哥一家,他们也不会记得自己的好,所以以后给老人钱,就看他的心情了。
以前他们一家不吃不喝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也要给老宅一家钱和粮,别人都当他们是傻子一样,没有一个觉得他们好的,反而养出来一群白眼狼。
江白鸽今天带着孟奶奶和江母到这附近的供销社买棉布去了,冬天来了,她们一家都还没有棉衣,得赶紧准备做几套棉衣过冬。
这里不像是北边,棉衣穿的也不厚,北边做一件棉衣的棉花他们能做两件了,而且棉花也不贵,江白鸽想让她娘帮忙做几件,回去送给陈家人。
还有孟奶奶,她就没有好衣服,所以要给她做上三五几套新的。
三个人到供销社里逛了一圈,棉布棉花都买了不少,江母存的那些布票棉花票的,一次性被他们用完了。
江白鸽在家里歇了几天,做衣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