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所里,前台坐着一男一女,两人好像是在说话。
罗玉兰很生气,她看着手上的什么东西,对王建秋越看越不满意,二十岁的人了,做事情一点成算都没有。
江白鸽敲敲柜台,“同志,住宿。”
罗玉兰抬头看她,问道:“几个人啊!这么晚才来。”
江白鸽回道:“一个人。”
罗玉兰又道:“介绍信拿出来,我要登记。”
江白鸽把手上的介绍信递过去,罗玉兰接过,认真的看了,登记好,又把介绍信还给她。
“走吧!我领你去。”
说着,就从柜台后出来,“秋哥,你等着我,一会再说。”
江白鸽跟着上了二楼,这招待所还是不错的,是一栋两层的小楼。
罗玉兰把门打开,说道:“这里是两个人住的,你晚上不能锁门,说不定晚上还会有人住进来,不过你放心,这里很安全。”
江白鸽还真没想到,这时候住招待所随时都会来人。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同志。”
罗玉兰又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油灯小心一些,放的远一点,别睡到半夜打翻了,把被子烧了起来可是很危险的。”
“当然,你要是不怕黑,最好是把油灯灭了。”
江白鸽心想,“灭是不能灭的,要是人家走进来,睡错了床怎么办?”
想到这里,吞了一口口水,不敢想,要是住进来一个男的怎么办?这也太危险了,怪不得村长要她注意安全。
江白鸽又点点头,“好。”
罗玉兰交代完就离开了,她还在和对象商量事情,这要是不解决,恐怕结婚后,她都过不安稳。
江白鸽放下包包,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这里就只有两张床,和一个柜子,柜子上还有个洗脸盆。
她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有热水瓶,这要怎么洗脸。
拿着一个洗脸盆就出门了,虽然现在不冷了,但她还是习惯用热水洗脸刷牙。
一楼的柜台前,罗玉兰看着手上的工业票,在过几天就要过期了,可买自行车的钱还没存够,家里的钱都拿来准备办喜酒要用的粮食了,哪里还有钱买自行车。
马上就要结婚了,要是没有自行车,那家里的亲戚们还不得嘲讽死自己。
都怪她娘,没事干嘛到处显摆,说什么闺女找了个有单位的人,到时候要买自行车做聘礼。
罗玉兰气鼓鼓的说道:“秋哥,我不管,这票可不能过期了,你明天去供销社门口等着,看看谁要工业票,你就先卖了,换成钱,到时候等过期就完了。”
“别人有钱,想要工业票也得不到。”
“咱们没有钱,留着这个也没用,先卖了吧!换点钱再说。”
王建秋一脸为难,“小兰,到时候没有自行车,丈母娘肯定会觉得没面子的,就她那个性格,要是闹起来可怎么是好。”
“听我的,你先卖了吧!到时候让大哥帮帮忙,娘最听大哥的话了。
罗玉兰看着手上的票,脸上全是不舍。
江白鸽在楼梯上,听了好一会,这工业票可不是人人都会有的。
而是在一个地区,每年就那么两三张,都是要单位或者是大官才会有的。
想到自己这需要块手表,江白鸽轻咳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同志,有热水吗?我想洗漱一下,房间里没有热水。”
江白鸽一边下楼,一边冲着柜台后的罗玉兰说话。
罗玉兰指指一旁的小炉子,“这里这热着水,你要就都倒去。”
江白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就看到一个不大的炉子,上边还烧着一壶热水。
把水壶提起来,原来这里边烧的还是煤块,怪不得没有烟。
江白鸽说了声谢谢,就倒了半盆水。
两个人忽悠了她,又继续说着。
江白鸽到了水,这要离开。
看着罗玉兰手上的票,假装不懂的问道:“同志,你这票是工业票吗?”
罗玉米点头,“对啊!同志,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白鸽点点:“没见过,听说有这个就能买手表和自行车了,买缝纫机也能用上这票吧!”
罗玉兰叹气,“有啥用,都要过期了,到时候就是废纸一张。”
江白说道:“那你们干嘛不拿去用了,等到它过期也太可惜了。”
一旁的王建秋心情低落,“有票有什么用,又没有钱。”
江白鸽做了一番铺垫,就是等他这话。
放下水盆说道:“要不,你们卖给我吧!我有钱,跟你们买。”
听她说要买,罗玉兰和王建秋互看一眼。
刚才他们还担心这票要过期了,白白扔了太可惜。
本来就打算要卖来着,这会就有人说要买,他们不知道该不该卖掉。
江白鸽又道:“我这里有票,盐票,糖票,粮票都有,跟你们换也行。”
“好,我们换。”
这是罗玉兰说的,有这些票,到时候多买些粮食回去也是可以的,吃饱肚子,可比买自行车强。
江白鸽问,“多少票可以换,你们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