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韩穆怀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儿基本上就板上钉钉了。 现在这些人还叫嚣,那就更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只是他侄子他还是得保一下的,要不他大姐有得跟他闹腾了,想想就头疼。 “韩书,记,你看这些人都是几个不懂事儿的小年轻儿,要不这么着,咱们把他们家老的找来,让他们回家好好管教管教孩子。”徐长征试着商量,身边还有其他人附和。 “韩书,记,我觉得徐厂长说的有道理,这几人一看就年轻,找他们家大人来,也能说得通话,咱们也不用担责任。” “韩书记,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都是厂里的工人,一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么点儿小事儿就开除处理,未免太不通人情了。” 有好多工人是接的父母的班,家里两碑人都给机械厂干活儿,要是因为这个开除人家孩子,会让厂里的职工对机械厂失望,以至于有意见的。 闹事儿的人见这么多人求情,眼瞅着有希望,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韩穆怀,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李厂长,你劝劝你爱人,这人可不能一股脑儿的开除,这些人身后都有一家子老小呢,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吧。” 众人见韩穆怀不为所动,这才把方向指向了李之玉。 李之玉却 不赞同看着他们,表情严肃郑重,“诸位,话不能这么说,你们这是道德绑架?先不说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大家收房都是开开心心的,他们这一闹事,大家的心情受到了影响,还有你看看这单元门,让他们咋成什么样了。 至于你们说的,跟家里老的商量商量,更是满嘴扯淡,咱们机械厂是幼儿园么!孩子打架通知家长解决?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谁也不能一辈子跟在他们身后给他们擦屁股。 还有,想必大家忘了一点儿,厂里有明文规定,凡打架闹事者,一律开除处理。这几个字想必大家都认识吧。” 话止于此,李之玉就不再说话了。 一通话下来,其余领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话都说到这儿了,你要是再不识趣,那就是违反规定,这一顶帽子扣下来,他们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只是这里有好几个都是这些领导家的孩子,他们有些不甘心,但是没敢表现出来。 “福利房是你们交了一半钱,没错。但是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剩下的钱都是厂里交的,对吧?那既然你们都知道,还如此闹事,那后果自然要自己承担。 郑秘书,登记一下,让财务科准备一下把钱款。全退给他们,这几个人开除处理,以后用不录用。” “还有,刚才说话的那几 个主要领导,我知道这里面有你们家的子侄,但是我还是这句话,厂里的明文规定不许任何人挑衅,他们既然敢打架,还打群架,那就要承担打架之后带来的后果。 而不是头脑一发热,就要做出这种决定,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在乎厂里的条例,这些你们心里有数,我心中也有数,至于求情的,你们心里想的什么,不用我说大家也明白。 今天这事情发展到这种样子,与你们的纵容不无关系,他们就是仗着背后有你们撑腰,才敢在今天竣工的大日子里大胆出手,没有一点儿顾忌,没有一点儿新时代工人的风范,完全像是村头的泼皮无赖。” 徐长征听完,整个人都麻了,这也太严重了! “”韩书记,咱们再想想,考虑一下,咱们财务科账上哪儿有这么多钱呀。” 徐长征以前主管财务,厂里大面儿上有多少钱,他最清楚不过了。 李之玉见此,适时出声,“”徐厂长,你也不要着急,既然机械厂的账上没有这么多钱的话,那咱们就直接从蔬菜厂支出也一样。 正好今天蔬菜厂应该给机械厂报账了,我们那边还有今天回笼的资金,既然机械厂现在急需用钱,那就先拿去用,反正我们也是兄弟厂子嘛。” 徐长征这下真的脑袋疼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原本他还想要李之玉劝 劝韩穆怀的,但现在看这位这副架势,那就是韩穆怀在前面杀人放火,她在旁后边帮着看哪个还活,跟着补刀收拾场面。 “”“呀,李厂长,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要添乱了成么!这么多工人,这身后关系着多少家庭,你懂不懂,你能不能理解!这个时候还添乱,你这不是要逼死这些人吗?” 徐长征没好气的看着李之玉,嘴里说的话可是一点儿都不客气。 “哦?我怎么不会知道这些人身后关系着多少家庭的生计问题,但这些人不仅是关系着那些家庭,关系着徐厂长,还关系着各位领导。 在刚刚在那儿闹事的几个人中,如果没记错的话,各位的侄子外甥都在那吧,这还用得着我多说吗?想必以各位的本事,就算是开除了他们,你们也能给他们在别的厂安排一些工作,我说的对吧?”李之玉这话就纯粹是奚落了,这些领导里边儿也就是韩穆怀没有安排过,其余人,没一个干净的。 当时福利房建的时候,李之玉就清楚的知道了这些人都是给谁买的房子,毕竟合同还在福利房安置处呢,他们就是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这下众人哑口无言,确实李之玉说的是这么回事儿,也是事实,但是能承认吗? 必然不能承认! 这会儿要承认,那不是几个说明他们这些人录取工人的时候 有私心了吗? “李厂长,你这话就说错了,这些人里我们的子侄不差,但是还有是更多是不是我们的亲人呀,对吧?他们可都是有一家子的老小的,有些是被迫的,有些是无奈的,咱们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