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你杀了人。”让羽林卫将人抓起来后,李天流挑衅道,“就是不知道陈六公子是如何判定的他杀人?”
陈韶不为所动地坐回案台,“叫什么名字?”
“小人齐高。”见有李天流支持,齐高鼓足勇气问道,“不知小人犯了何事?”
陈韶在法曹的役员名册中,快速地翻找出他的那一册,“不承认杀人?”
齐高道:“小人没有杀人。”
陈韶抬眼看向他,“丁大人在我到太守府不久,就带着法曹众人到小常村查案去了。他们查案期间,你在哪里?”
齐高避开她的目光,神色慌乱,“小人、小人身子不舒服,在家歇息。”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陈韶示意回来不久的傅九,“把张大人他们请进来。”
张伯山等人进来,看到被羽林卫押解着的齐高,都流露出惊讶。
张伯山小心问道:“公子,这是……”
李天流不耐烦地打断他,再次挑衅:“少卖关子了,赶紧说!”
“急什么?”知道他是想报先前的仇,陈韶不慌不忙道,“杜忠是被扼死,而非自尽。这一点,太守府的仵作可以验证,我就说说为什么抓他的几个依据。”
“第一,人被扼死之后,会有扼痕出现。杜忠脖子上的青紫扼痕合长大概在十二寸六,与他双手合围的大小几乎相等。”
“第二,杜忠既然是被扼死,那么被扼的过程中一定会挣扎。杜忠双手的指甲缝隙中都有抓挖凶手残留下来的皮肉,这与他手背上的伤势完全吻合。”
关于这两点,陈韶自然是为诈齐高。
双手合围的大小,有很大的可操纵性。手背上的伤痕,也有很大概率出现巧合。
想要认定同一,只能依靠DNA。
但受限于条件,她只能用话术攻击他的心理防线。
“第三,杜忠的屋里有两个人的脚印,一个是杜忠自己,一个是凶手。凶手的脚印是八寸七,满足这个条件的只有两个人。”张伯山等人下意识地看向齐高的脚,过后又看向另一个跟他脚一样大的役员。陈韶也跟着看了一眼,“但凶手惯常用左脚使力,这就导致左脚的鞋比右鞋磨损厉害。落在脚印上,那就是左脚印深,但花纹浅,右脚印轻,但花纹清晰。”
“满足这个条件的就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