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听不到自己的话了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
就好像失去了一切一切的动力
有些人需要努力,有着人不需要努力,有些人走的很快,有着人走的很慢。有些人活的健健康康,有些人连好好活着的权利都没用
“你不能总是去游乐场”
风,带来了这片黑暗天空的缠绵气流,绕在恭新的身上,他洗的有些长的衬衣,被风卷起来呼啸着,那些稿纸,如风般逆卷,好像魏悦并没有关门,让风灌了进来,恭新沉默着,看着那些废纸,翻飞在房间里,这个小小的房间,就像是一个难以逾越的牢笼
说它是牢笼,也仅仅是因为高昂的费用
“也可以尝试去一去医院里看一看”
他依然在说,尝试。
“我知道大家都很苦,不愿意看悲的,难过的,失败的,但是这就是人生,如果一个人的人生已经注定了会取得成功,那一定是传记,而不是一个母亲对于孩子的爱。”
可是已经没有最后一个听众了。
“如果一个母亲想着自己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成功真的不能说有多爱这个孩子因为母亲可能自己也没有获得自己想要的成功虽然有个例,但是还是太少了,大多是残酷的母爱而不是让人羡慕的母爱”
恭新不再说下去,静静的坐下来趴在桌子上,他应该很难过但是他就是哭不起来
因为被否定,太过于正常他或许真的有些自卑?但是自卑的人真的能够遭受住这样的打击么
他很难过,但是就是哭不出来
风好大,风好冷,他吸着一口气提起气腔,有些颤抖的抽搐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好像,他的一切世界,都在慢慢的崩溃,自暴自弃起来
“嘿你根本不需要难过”
一个人的声音在恭新的耳边响起来,他想着,还会有第二个人会来安慰他,显的有些震惊。
他抬起头,看着窗外,一个男孩子安慰着另外一个女孩子,将手放在她的头上,慢慢的抚摸,在冷风里,他们的衣裙,就像是在起舞。
“琳儿,我不是在你的身边嘛,这点困难算什么?对吧,亲爱的。”
那个黑色华衣的男子笑的可甜,还眨了一下眼睛,他明目皓齿,美眸如秀,生的可好看。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我好想,好想你”那个被唤做琳儿的女孩子红衣箐袖,拥在那男子的怀里
风华流转,桃花纷乱,漂流着,整个世界的孤寂
“我也很想你啊你别哭,乖,你别哭你哭了,我也要哭了”男孩子摸着女孩子的脸,用修长的大拇指抹掉她的眼泪。
只是梨花带雨,哭凄凄,也不停了,晶莹的泪水被风吹的散了,如玉珠落地,却悄然无声
凄凄之风,唯予我悲。
灼灼之梦,唯欲我心。
恭新猛的推开桌子,有着踉跄的来到风里就好像那两人真实存在一样,他的脑门和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那未关住的门儿,一下子轰然的关上,将他的身子撞的远了,跌落在墙上。
“喂!”
恭新大喊着!想要去呼唤他们的名字
“喂!”
恭新的口中竟然流出血来,那有些腥的,竟然是微甜的血液从口中吐了,他才真实的感觉到,他呼喊不出他们名字
“喂!”
一个身穿朱红色铠甲的男子,就像是沉沉天幕的战神,高大挺拔,英姿飒飒,威风八面,将军模样他抱着一个婴儿,脸肉嘟嘟的脸,就像是沉沉闷闷的啼哭。
将军笑脸相迎,在云端站着,雾气说是有些冷了,他紧紧的抱着这个孩子。
用眉毛逗她。
她哭啊哭的竟然又咯咯咯的笑了
他见自己的妻子,孩子的母亲不甚欢喜,也有些诧异
他抱着孩子奔向自己的妻子却望而未及
他们慢慢的化为云中之雾消散,远离
恭新看着他们的脸庞,那身朱红色的将军甲,如梦,如灼。
恭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消散捂着自己的胸口他害怕自己的心脏跳不过来缓缓的抓着自己的胸口,祈祷着,这个掌控着他生命的小东西,明明每一个人都有
而他的,却是残缺
恭新看着那个穿着一件白色华衣的男人,慢慢的躺在如棉花般柔软的花絮里,那些纯净的白色,就像是天幕抛去任何一丝蔚蓝,白的吓人,白的可怕,和他的脸,一样虚弱
那男子狠狠的大声的叫喊起来,就像是狂怒着,喊着自己的死期
他想要咳嗽,却还是没有咳出来。
他难过的好像是真的难过了一滴泪流到了他的眼角,缓缓的流淌,滴落在那棉絮里,化为纯净的蓝色
那天空也跟着蔚蓝
他忽然的侧过头来,用严厉的眼神看着恭新,恭新被吓了一跳。恭新害怕的不得不在地面上摩擦着倒退,靠在墙上,大睁着眼睛,与那双怒火的双眼对视。
那杀伐的眼神,犹如强大的怒火升腾,冲天而起,炸燃掉整个世界。
火!天火!在降临!
天火,在降临!
哭喊!呼嚎!哀鸣!像是时刻无法抹去的阴影